」
龙鹰道:「这方面我并不清楚。」
推个一干二净。
顺口问道:「李显如何传位与皇弟?难道皇太子、皇太女之外,竟有皇太弟?」
台勒虚云道:「李显可委任皇弟为监国。」
龙鹰故作糊涂道:「监国是什么级别的官职?」
台勒虚云扼要解释几句后,道:「轻舟的预感非常准确,此事若成,于各方面均出现天大的转机,至乎可成韦宗集团致败的因素,就看我们如何把握。」
接着问道:「轻舟和李隆基是怎样的关系?李隆基和其他人的关系又如何?」
龙鹰答道:「我和他的关系,是由王庭经而来。他们同住在兴庆宫,王庭经的小敏儿又与李隆基的婢子友好,故两人关系不错。李隆基因小弟乃王庭经的兄弟,对我颇友善。至于李隆基和其他人的情况,非我能知也。」
光是符太说书当夜,避过长宁和安乐的纠缠,坐李隆基的马车离开,台勒虚云已知李隆基与丑神医有交情,故龙鹰不在此点上隐瞒,以增加说话的合理性,并铺下后路,当与李隆基的交往愈趋频密时,台勒虚云会认为合乎情理。
从台勒虚云这么急于问龙鹰有关李隆基的事,固然因李隆基忽然变成能影响大局、举足轻重的人物,亦可看出台勒虚云对李隆基的认识和了解非常有限,看不通,摸不透。
从此角度看,李隆基返西京的作为,异常成功。
台勒虚云道:「无论如何,我们很快知道李显有否找错说话的人。」
龙鹰道:「小可汗会否依照原定计划,攻打北帮在关中的总坛?」
台勒虚云道:「上兵伐谋,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打北帮的总坛,等于攻城,是没办法下的一招,后果难测之极。现在政治上既可能出现转机,我们就等他两、三天,希望有大喜讯传来。」
龙鹰目的已达,有台勒虚云在后面策动霜荞和都瑾,鼓动李旦赤膊上阵到前线厮杀,大事定矣。
不论霜荞、都瑾如何聪明伶俐,对治国之事是一窍不通,当李旦陷身政治的泥淖,唯一可依赖者,就是比他英明百倍、准备十足的儿子李隆基。
若都瑾等于陶显扬的柳宛真,李隆基便是高奇湛。台勒虚云与李隆基目标相同,绝不会在这个时期着都瑾去破坏李旦、李隆基的关系,那将是李旦登上帝位后的事。
龙鹰告退离开。
台勒虚云没挽留,因急着处理此石破天惊的变化。
如台勒虚云曾说过的,答案一直在那里,可是因时机未成熟,没有显露出来。
李重俊的败亡,韦后又不让李重福或李重茂立即返京当太子,李旦的「龙运」骤然乍现。
龙鹰重回西京后,茫无头绪,心内没有任何成型或具体的计划。
事情波浪般推着他走,到进入御书房面对当今的大唐天子,在李显积郁的面容、悲愤无奈的情状感染下,他生出感同身受的感觉,晋入了某种奇异的状态,与李显甘苦与共。
有点像陷身一个永远醒不过来的梦魇,脑袋以特别的方式运作。
从未在他心内登场的「监国」,若从遥远至忘掉了的古老国度,破茧而出地钻进他的思维里,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