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太少现在送夫人一程,是远吊在她身后的方式,以肯定没人追蹑。凭夫人的武功,北帮内只田上渊一人有威胁她的实力,现时老田却是有心无力。」陆石夫瞥一眼他的胡子,欲言又止。龙鹰坦白道:「小弟有让胡子在一、两刻钟重长出来的本领。」陆石夫叹道:「难怪『道心种魔大法』在魔门有至高无上的地位。」接着压低声音道:「原来宗楚客计不止此,我们破的只是他杀人见血之计,却破不了他杀人不见血之计。」龙鹰大吃一惊,道:「发生何事?」陆石夫叹道:「此招之毒,只有宗楚客这个奸种做得到,刚才初更时分,由于我们发散人手捜捕刺客,竟在东、西两市市门处,发现有人张贴告示,将娘娘的种种丑行写在纸上,还呼吁加以废黜,当然少不了武三思,老宗也给带上几句,幸好及早发觉,连忙撕下来,否则若留至天明市门开启时,肯定传得街知巷闻。现在巡卫明是搜捕刺客,暗则为查看仍否有其他类同的告示。」
龙鹰沉吟思索。陆石夫道:「宗楚客将武三思卷进此事去,现在武三思亲携两张告示,到大明宫见娘娘。如此嫁祸毒计,亏宗楚客想得出来。」龙鹰明白过来,祸!嫁在张柬之等五王身上,陆石夫还以为武三思是受害者,其实武三思用的是苦肉计,那天他窃听宗楚客和武三思在大相府的密议,听漏的正是此计。武三思有何损失?首先发现的巡卫肯定读两句便不敢读下去,或许更是由宗楚客遣派的人「发现」,接着就到了武三思手上去,也敢肯定送到李显手上的是一堆碎纸屑。懂玩手段的武三思和宗楚客,只会声泪俱下的请李显为他们作主,诬告五王者可由更适合的人出口。此计之毒,是稍有点人性者想不出来的。只有卑劣如武三思者,才赞是好计。如两计同时成功,可大大冲淡陆石夫被刺杀带来的风险,至少可使武三思在权衡轻重下,没法分神。于大奸鬼来说,杀五王当然重要多了。宗楚客与田上渊狼狈为奸的威力,不容小觑。因五采石物归原主带来的喜悦,一扫而空。离少尹府,龙鹰心情沉重的朝西市走,不到十多步宇文朔从后面赶上来。龙鹰没精打采的道:「成功了!」两人并肩走在大雨后夜深的长街上。宇文朔骇然道:「难道少尹伤势恶化?」龙鹰说出告示之事,并道:「除了宗楚客,谁能做出如此巧合的安排?」宇文朔神色凝重地道:「没武一二思点头,宗楚客岂有此胆量。」龙鹰暗赞他心思细密,点头道:「理该如此。宇文兄有应对之策吗?」宇文朔苦叹道:「非常困难,此事只是祸引,武、宗二人的狠辣手段,将排山倒海而来,连皇上都架不住,以皇上的性情,定会为气至发疯的娘娘出头。」又道:「唯一敢说话,又不致有后果的,或许是太医大人,可是王太医与张柬之等向无交往,很难为他们说话。娘娘一句太医根本不清楚他们是甚么人,可堵住太医的口。」龙鹰道:「说好话在这种情况下,既没用处亦不合王太医的作风,恐吓又如何?」宇文朔讶道:「范兄对太医的认识很深。」龙鹰道:「他的性格不难掌握。」暗抹把冷汗,漏洞每出现在不经意的细节上。宇文朔倒没生疑,问道:「恐吓?」龙鹰道:「当然是他得来不易的江山,此事由我看着办。」抵达市门。两人立在道旁,继续说话。今晚是不寻常的一夜。宇文朔约束声音道:「范兄曾说过,天下间,怕仍未有能破『血手』的武功,那范兄现在又是凭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