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策略,最关键的战役肯定是无定河的争夺战,也是我们能否守得住鸡鹿塞的关键,如落入突厥人之手,鸡鹿塞危矣。」战争无所不用其极,最厉害的战术,是利用大自然的威力,无定河与鸡鹿塞息息相关,河即关,关即河,一旦被敌方控制,只要在源头处筑堤截水,再来个放水灌鸡鹿塞,势是关破人亡之局,谁都挡不住。故此郭元振对无定河的形势了如指掌,记得每道支河的名字,是因生死攸关。张仁愿道:「正因有鉴及此,先皇于长城外、无定河北岸,设置无定堡,与长城内的银州遥相呼应。届时由末将守无定堡,大帅则坐镇银州。一天突厥人未攻破无定堡,一天没法控制无定河。」众皆称善。博真煞有介事的道:「不说你们不晓得,无定河最特立独行之处,是一般河流均向东南流,惟此河先北上,迎着高原和沙漠的风沙,永不屈服、曲折迂回地穿越沙漠和千千万万的丘陵沟
壑,然后才不慌不忙地南下投入大河的滚滚怒涛去。壮观呵!」整个舱厅近二百人,全体静下来,直至落针可闻,河浪拍打船体的声音,隐约传来。人人瞪着仍一脸陶醉之色的博真。符太第一个发难道:「你到过无定河?」博真哈哈笑道:「本来并不晓得去过,坦白说,当年老子过寻宝的苦日子时,压根儿不晓得身在何处,纵然晓得名字,也是土名字,同一条河,不同族的人有不同的名字,你奶奶的,老子怎记得那么多?」他的话惹起震厅哄笑。众人知他尚有下文,静下来。博真得意洋洋的道:「你奶奶的!」见张仁愿听得蹙起眉头,笑道:「大总管勿怪我满口粗话,这就是贵国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老子跟鹰爷久矣,好的东西学不到,坏的东西全学懂,而最朗朗上口的就是这方面。哈!」张仁愿为之莞尔,其他人则笑爆嘴,热闹炽热。荒原舞喝道:「大家静静,听这大个子说下去。」博真道:「我是逢河过,遇山爬,无险不到,寻宝就是这么惨,甚至忘掉时间。刚才在大帅府,看地图时已有点感觉,但又怕弄错,给太少那不是人的家伙抓着碴子便糟糕透顶。」众人再一次起哄,打断他的话。宇文朔忍不住问道:「博真兄寻的是甚么宝物?」博真斜眼兜着他奸笑道:「这些年来,你老兄是唯一对我寻宝故事有兴趣的人,更是唯一可倾诉的对象,我会从头到尾一一细说,不过要答应我,勿听到一半拂袖而去。」各人哪忍得住,放声大笑。坐在宇文朔身旁的虎义探手抓着他肩头,喘着气道:「老兄中了博真的奸计哩!」君怀朴道:「老博这一段的寻宝经历,可能对今仗有很大的作用。」众人又静下来。博真示威的向符太翘下颔,傲然道:「到大总管说出无定河北有座坚堡,我方肯定曾到此一游。太少不信吗?嘿!请问大总管,无定堡是否面向一道从山上流下来,往东南走的河道,直至汇入无定河,齐往东行,最后穿过长城?」张仁愿欣然道:「确然如此,老博绝非吹牛皮。」鼓掌喝采,摇撼厅堂。符太不服气的道:「给这寻宝狂踏过的地方,肯定寸草不生,非常易认。」桑槐掏出烟草,开始卷烟,叹道:「何处是这大个子没到过的?」博真正容道:「那些日子,想起便发抖,却从未想过变得可以致用。太少!乖乖跟在老子身后跑!保证不迷路。」符太尚未有机会反驳,欢声雷动,原来在小敏儿领队下,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送入舱厅。翌日黄昏,江蛟号抵达朔州。龙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