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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弋的眼睛却渐渐清明了起来。
他还好好的在太子府的家里。
是宋从把他救了?
那平瑶呢?
宋从人多势众,用的还是细作的罪名。平瑶应该不会轻易逃脱的吧?
阿元不用云弋问,就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阿四让人带信给组织,说主子你有了危险。我就去打听了一下,听说主子您在的茶楼着火,宋从在茶楼外率领三百弓箭手包围,是平瑶将主子您从茶楼里扔出来里。宋从让人好生把您送了回来。”
云弋听着阿元的话,脸色露出抹诧异。
平瑶没有把他留在茶楼里烧死?
怎么可能呢。她明明知道,自己是一心要杀了她的。
对敌人心慈手软,不应该是她应该犯的错。
云弋下了床,问:“平瑶呢?”
“她被一个红衣人救走了。”
“救走?”
“对。听说当时平瑶姑娘昏了过去,是被那个红衣人救走的。而且走的时候,宋从的毒箭射中了她。”
云弋挑灯烛的手顿了顿。
云弋记得,当初他晕迷的时候,大火已经烧得很厉害了。虽然没有烟气,但脚下的地板温度极高。
不过如果那时候立即走,应该还不会因为吸入大量的浓烟而昏迷。
但是平瑶昏了过去,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因为吸入浓烟昏迷的。
为什么要在里面耽搁那么长时间?
又怎么会中了毒箭?
云弋手微不可见的震了一下。
蜡烛的火光大盛。
发呆了?阿四诧异的看向阿元。一张黑漆漆的面具脸闯进阿四的视野里。
阿四又掉回头,重新看向云弋。
“主子,你在想什么?”阿四开口问。
云弋回过头,漆黑的眸子在灯光下深不见底。
阿四很少见到云弋这样眼眸深重的样子。
然而每次云弋这个样子的时候,都有很重要的事情发生。
阿四一下子就紧张了:“主子,茶楼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您为什么会昏迷?还有平瑶姑娘,她不是跟主子一起去的吗,怎么她也会受那么重的伤?还有您衣服里的解药,是谁给您放进去的?”
阿四一直在太子府,所以压根儿不知道白天的事儿。
他还以为平瑶跟云弋是一道的。
云弋正点蜡烛,听着阿四的问话,手中的火苗晃了一下。
他回过头,望向阿四。
房间昏暗的灯光下,云弋周边却笼了层清光,看起来风雨凄迷里走出来的一般。
“你说,解药在我衣服里?”
阿四重重点了点头:“对呀,就在您衣襟的口袋里。好像,还有一缕头发呢。”
云弋追问:“头发呢?”
阿四看着云弋好像有些在意的样子,挠着头好好的想了想,嘟囔着:“当时我一心担心你,从衣服里摸出药瓶和衣服后,就一把扔在地上了。药瓶是管家捡起来的,头发”
阿四转了个圈,看了看地面:“今天没有人进屋打扫。头发应该被张管家捡起来了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