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陈总吧?我是吴东义,不好意思这么晚才给您打电话。”
陈江河笑着道:“吴领导,您太客气了。我这边一直在恭候着您的电话呢,您尽管指示,我洗耳恭听!”
“陈总,我这芝麻绿豆大点的小官,你可别再叫什么‘领导’了!这不是折煞我吗!”
吴东义受宠若惊道:“今天我召集了县里各个部门的负责人,开了个紧急会议,刚把东岭煤矿的材料整理出来。您看您现在方便么,我这就给您送过去!”
这番话一说出来,陈江河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
听对方这个口气,分明就是主政云城县的主要领导!
否则哪儿有权力召集各部门负责人开会?
可就是这样一位主政一个县的主要领导。
竟然跟自己说话的时候把姿态放的这么低!
陈江河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看在林晗的面子上。
他现在也越发地好奇,林晗还有她背后的林家到底拥有着多么深厚的背景!
“吴大哥,就不劳驾您亲自跑一趟了。我正好在咱们县的云州大酒店吃饭,等吃完饭我开车上门找您去!”
既然对方态度坚决地不让自己再称呼“领导”,陈江河索性换了另一称呼。
吴东义连忙说道:“陈总您就别再跟我客气了!您是在云州大酒店吧,我现在就过去找您!”
话音未落,电话就直接挂断了。
显然是对方怕陈江河再跟自己客气,就直接来个先斩后奏了。
陈江河握着手机,内心一阵感慨。
他突然间对自己努力成为煤老板的目标,不再那么期待了!
因为,这个目标对于自己来说有些太容易了!
现在,他已经不再单纯地只是想做一个煤老板了。
而是想要充分运用好自己手中掌握的资源。
把祸害东岭煤矿的蛀虫们彻彻底底地清理一番!
“看前方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虽然内心一阵激动,陈江河还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因为他知道,很多事情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地方上一些盘根错节的势力,已经扎根云城县这片土壤数十年之久。
东岭煤矿矿长吕耀庭和他儿子,只是这股势力的冰山一角而已!
如果不能深挖隐藏在海平面之下的冰山根基,把那帮蛀虫们全都绳之以法。
到最后也只会是雷声大雨点小,起不到刮骨疗毒、连根拔起的效果!
到时候即便他和林家接手了东岭煤矿,也只是变成任由地方势力摆布的傀儡!
陈江河沉思良久,把激动的心彻底沉稳了下来,便转身推开包间大门走了进去。
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酒店过道里响起。
一道粗俗的声音谄媚道:“吕哥,我们刚才都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个小娘们就在‘五台山’,在里面吃饭的都是些平头百姓!”
“咱们县竟然还有这么攒劲的小娘们,我今天真是没想到啊!”
为首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