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出去，不送。”
这下凌羽尴尬了，他没想到李茹茹这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哭得梨花带雨，那么会儿就变狂风骤雨。
“不是，师姐我是真的有正事。”
“讲。”
李茹茹言简意赅，抬眉瞪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咳咳咳，好，我来呢，其实是想提审一下吕亮。”
“接着，你想问他什么，这上面应该全都有。”
说着她把笔录推给对面座位上的凌羽。
他稳稳接住，拿起来翻看起来，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精彩。
“师姐，您这可真是……真是……专业。这种老牌情报头子最是难搞，没想到这才不到三天，你们居然连他没干过的事都给问出来了，佩服啊。”
他这话没有任何恭维的意思，确实能让一个组织的首领将自己未来的计划都和盘托出，实在是有难度。
“我没做什么，还不是我那个大侄儿，你那个好部下的杰作。”
“好部下……你说陈楠？”
“嗯，他就打个电话，吕亮就全都招了。”
“这……他……我踏马……真……”
“哎哎哎，别在我这爆粗口，要憋不住，自己去楼道里对着窗户喊去。”
李茹茹用手指塞住一边耳朵，冲他摆着手，满脸的嫌弃。
“他还真是个人才。”
“这还用你说。”
她看起来很得意，就像听到有人夸自己孩子优秀，尾巴就会翘到天上去的家长。
“不行，我得去找他一趟。”
“哎哎，你回来，这都几点了，人家不吃饭呐，你开车开糊涂了？”
经她提醒，凌羽抬腕看眼时间，还真是挺晚了。
18时40分，又快到陈家看新闻联播的时候了。
只不过，这次跟他们一起看电视的多了一位。
陈楠十分嫌弃的用眼角的余光剜了凌羽一眼。
“凌局，你这样合适吗？我们一家人正在吃饭。”
“你吃你们的，不用管我，我在我师姐，就是你茹姨那吃了。”
他是故意说的那么明白，目的就是让梁雪竹可以不要那么紧张。
陈楠自然知道他这话中的含义，只是莫名又被占次便宜，心里还是有点不那么通透。
所以，他还真的没管凌羽，一家人该怎么吃饭怎么吃饭，该聊新闻就聊新闻，该摸手秀恩爱就使劲秀。
凌羽作为单身狗，持续接受了长达半小时狗粮暴击，看向陈楠的眼神都有点失控。
你是魔鬼吗，就不怕狗粮把我撑死？
谁让你说要当“电灯泡”，活该。
两人一番眼神交锋，把小风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孩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
“这个叔叔好厉害，眉毛和眼睛会自己打架。”
“噗。”
梁雪竹实在是没憋住笑，扑到陈楠的怀里一个劲儿颤抖。
陈楠脸上的肌肉也抖动两下，差一点破功，看向凌羽的眼神带上些怜悯。
凌羽这个气啊，他后悔没听李茹茹的话，没有半夜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