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鬼话!”展伯承忽地站了起来说道:“他名叫窦元,我对他的来历虽未深知,但我相信他的说话,他不会是假冒的!”褚遂大惊道:“小承子,你、你胡说什么!”展伯承说道:“大丈夫理该光明磊落,我相信这人是铁兄弟的长辈,就不该对他欺瞒,免得他做了将来要令他后悔的事情。铁兄弟,你要撒手不管,任由于你。我只求你一件事情,我爷爷不应受我连累,我可以丧在窦元手下,请你保护我爷爷。”铁铮手底并不放松,扬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人不是假冒?为什么这人又要杀你!”窦元哈哈笑道:“我若不是窦家之后,岂会无缘无故去杀他父母?这小子的母亲王燕羽就是当年杀了我的父亲与我的四位叔伯的大仇人。我只杀他父母二人,还未足解我心头之恨,再杀这个小子,也不为过!”铁铮这才恍然大悟,心道:“怪不得展大哥没有向我爹爹报丧,原来是有这一层顾虑。嗯,他要做个光明磊落的大丈夫,那却未免把我铁铮看小了。”铁铮兄妹是年轻一辈,与褚遂老一辈人的想法当然有所不同,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他们只是当作故事来听,并不怎样重视。何况铁摩勒也曾对他们说过,窦、王两家的世仇,其实不过是争权夺利,很难说得上谁是谁非。他和展伯承是青梅竹马之交,这交情也绝非一个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长辈”可比。铁铮为展伯承这一光明磊落的态度所感动,朗声说道:“窦舵主,我不管你是真是假,但这里的独孤大侠和褚老前辈都是我爹爹的朋友,你若当真和我的爹爹是异姓兄弟,就不该伤了他们!但我也不想杀你,只要你马上离开这儿!否则——”窦元道:“否则怎样?”铁铮道:“否则我认你是长辈,我这口剑可不认你是长辈!”窦元怒道:“好哇,小辈竟敢如此无礼,胳膊向外弯啦!”铁铮道:“在这里的褚老爷子和独孤叔叔是我的长辈,你打伤他们,先就不是。还能怪我无礼么?”铁凝记挂着展伯承,急于要把窦元赶跑,说道:“哥哥,哪有这许多废话与他多说?他打不过咱们才来冒充咱们长辈,我可不认这个叔叔。”口中说话,就在这几句话的时间,已攻出了十八招杀手,每一招都是奇诡绝伦的剑法。铁铮道:“你还不走,我也不客气啦!”本门轻功一展,只见四面八方,都是他的影子,一口青钢剑化成了重重剑影,就似有几十个人,都持着明晃晃的利剑向窦元攻来。以窦元的本领,要胜他们兄妹二人,固然不易,但他们兄妹想胜窦元,也是很难。要分出胜负,最少也恐怕要在千招开外,但窦元先与展伯承他们斗了半个时辰,气力业已消耗几分,再斗他们兄妹,就难免有点力不从心了。
窦元吸了一口凉气,心道:“可恨这两个娃娃不肯卖账。如今独孤宇已经解开了穴道,姓展那小子并没怎样受伤,若待他们养好了精神,再来助战,只怕我今日就要在阴沟里翻船了。”到了此时,不由得窦元不作“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的打算。铁牌一个旋风急舞,荡开铁凝的兵刃,夺路便逃。铁铮看出他是走势,也就不再拦他,让他逃跑。窦元的本领确是不凡,在激战一个多时辰之后,身手居然还是非常矫健,只见他脚尖一点,一个“鹞子翻身”,便飞越了高逾两丈的墙头。到了墙外,这才恶狠狠的发话道:“好两个不识好歹、犯上作乱的娃娃,我不屑以大欺小,今日放过你们,我找铁摩勒算账去!”铁凝噗嗤笑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