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平静是向他示威,把一个黑衣人的脑袋按到地上,直接把地板按穿,还面带淡淡的微笑。
虽然之后因为中毒慢慢有点向病美人方向演化了,但那也是因为有他护着,安瑀没多少和人动手的时机,所以才没有表现出来。笑傲文学
木浮霖毫不怀疑,如果他真的把人惹生气了,估计就没办法竖着走出这个房间了。
他是肯定不会和安瑀动手的,他只能受着。
想象中的怒火没有爆发,只是太安静了也不好,静得木浮霖更害怕了。
安瑀的经历,应该很不喜欢别人替他做决定,以及半途中被抛下。
木浮霖抬起头,悄悄看向安瑀,“安,阿瑀?”
安瑀却还是刚才那副平静的神态。
木浮霖:“你难道不生气吗?”
安瑀有些疑惑,“生什么气?”
“就是……”
“你刚才说的那些事钱大夫都跟我说过了。”
木浮霖:“啊?”
安瑀看着他,眼中带着点笑意,“你会回来接我吗?”
“……”,木浮霖掷地有声:“当然会!”
安瑀笑了一下,“不用你来接我,等我将残毒彻底清楚,我会去找你。”
木浮霖整个人呆住了。
他刚才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安瑀却不给他继续问下去的机会,“你该回去了。”
“哦”,木浮霖整个人都木了,走到门口,又突然转过身抱住安瑀,“你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安瑀抬起手握住了木浮霖的手臂,将自己整张脸埋进他的胸膛,闷闷地点了点头,“嗯。”
人的情感的转变是潜移默化的,长长久久地积累下来,然后静待一个合适的时机,轰然之间,天翻地覆。
这一点特别适用于安瑀。
两天前,安瑀在钱子继的药庐里醒来,没有看到木浮霖,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防身的武器。
为防止引起别人警惕,他没有妄动屋内其他东西,只是将身下铺的被褥面撕了下来,系成长条,只待等会儿进来的人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就能一把将人送往枉死城。
好在钱子继警觉,察觉危险后端着药进屋时,直接说出了木浮霖刚走的事情,才让安瑀卸下一点防备,没有直接动手。
或许是看安瑀的反应激烈,钱子继也是心大,忘了自己刚在死亡线上走了一圈,竟然起了玩闹的心思。
他没有提起解毒,也没有说要治伤,反而是最先说起了木浮霖答应把安瑀留下给他做药僮的事情。
安瑀当时就变了脸色,并且直接攥紧了布条。
钱子继嘻嘻哈哈笑着补充,“为期一个月。”
安瑀:“……”
他掀起被子就要下床,钱子继见状嚷嚷:“你干嘛呢?伤者要静卧知道不知道?再说了,你那小相好都答应我了,这一个月你就是我试验者。虽然你自己逼出了大部分毒素,但余下那些毒不解开,你也就只有这一阵子可活了。我的解药虽然药性不准,但多试几次不就准了,吃不死人。”
安瑀闻言却是一顿,“什么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