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啊,应该是吧。”
“……”
辰时左右,就在街头巷尾还在因为禁军一事议论纷纷时,又发生了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并且很快引起了整个京城的震动。
皇帝登上了皇宫的城楼,面对万民颁布了针对端王的平乱诏令。
事发突然,很多人不知内情,皇帝倒也厚道,命人在城楼上一条条宣读端王的罪状,峪津城占据铁矿私自铸造兵器,利用关中关北旱情筹集军粮,会水城伪装河帮训练新兵……
桩桩件件,任何一条都是掉脑袋的大罪。
木浮霖也跑去凑热闹,听完之后暗自咋舌,怪不得前段时间一点消息都没有,原来是派人过去调查了。
毕竟军粮和练兵的事情瞿定澜可不知道,也就没办法告密。
当然,也不排除皇帝早就在查端王了,只是缺少一个发作的契机。
他偷偷和安瑀耳语,“我早就觉得那个段客骁不对劲,现在看来,他应该是被平王派去清理河帮帮众,好偷梁换柱,占据水寨,在里面训练新兵。”
安瑀也想起来在河帮的经历,“他身上带有杀气,不是普通人。”
木浮霖想起了小舅舅到横川郡买粮的事,那里也有河帮,只不过并不起眼,因为当地最让人闻之色变的是盘踞在各条通往横川郡必经之路上的山匪,“之前我曾听家中长辈说,横川郡的匪患在端王到来后大有偃旗息鼓的态势,你说,段客骁会不会是被他收服的山匪?”
有关横川郡的往事,安瑀也听说过,也知道那是太/祖造下的孽,“可是端王到底是皇子,他身上留着皇室的血,那些人怎么会愿意归顺?”
木浮霖想了下,确实是这个道理,毕竟横川郡的山匪最为出名的就是他们对皇室的憎恨。
城楼上,宣读端王的罪行的太监终于停了下来。
皇帝居高临下,静静地注视着下面的百姓,“端王行此大逆不道之事,朕为君为父,大失所望,虽欲调兵遣将南征横川郡,但仍体恤我们父子之间的血脉亲情,是故并不打算赶尽杀绝,今日昭告天下,也是想其能够幡然悔悟。”
不知是谁起的头,城楼下的百姓突然高呼:“陛下圣明!”
城楼上的官员们落后一步,回过神来,也开始齐声喊:“陛下高德!”
木浮霖:“……”
安瑀嘴角掠过一抹讽刺的笑。
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收回目光,淡淡扫过城楼上侍立两旁的官员。
他们大多数在登上城楼前对他要公布的事情一无所知,现如今一个个表面镇定,但是实际上不知道慌成什么样。
尤其是心中有鬼的人,更是战战兢兢,额头冒出冷汗。
“领兵出征的人选,征儿,就你吧。”
站在皇帝身侧的应王一个激灵,眼中满是震惊,一时连礼数都顾不得,直接抬起头,看向皇帝。
他?领兵出征?!
皇帝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你虽然和你二哥相处不多,但你们终究是兄弟,你到了阵前,务必多劝劝他,让他回头是岸。”
应王愣愣地,不知该怎么回答,等到反应过来,激动的身体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