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十分焦急,还带着一点哭腔,应该是个中年妇女。
&;刘&p;&p;刘老师吗?让&p;&p;让程程别回来&p;&p;别回来&p;&p;&r;
刘长守察觉到不对,好像对面有什么事情发生,连忙握紧手中手机,&;你慢点说,我是刘老师,刘长守老师!&r;
&;怎么了,你慢点说,我在听!&r;
那边的妇女哭的更厉害了,断断续续的,突然听到对面大呼了一声,&;掌柜的&p;&p;&r;
&;求求你们&p;&p;放开他&p;&p;&r;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听不到。
紧接着,声音一阵杂乱,好像还有低沉的惨叫声,刘长守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喂,喂,在吗?你快说怎么了?&r;
那边妇女好像在尽力克制情绪,噪音很大,但刘长守还是断断续续听清楚了。
&;让程程&p;&p;程程走,别&p;&p;回来&p;&p;!&r;
刘长守听清楚,虽然十分疑惑,但是还是本着教师的职业精神,连忙说道,&;好!好!&r;
&;路程在学校,下午还有课&p;&p;&r;
刘长守说到一半,听到对面咔擦一声,随后换成了一个有些冷沉嘶哑的男声。
&;不用送回来,我们会去请!&r;
话音落,对面好像挂断了电话,传来滴滴滴的声音,刘长守不死心的拨打过去,想要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只是没等电话响两下,就传来冰冷的机器提示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p;&p;&r;
&;扑通&r;一声,刘长守重重坐在椅子上,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行。
是路程,是路程那孩子,他们家&p;&p;出事了!
联想到之前下去的那几辆车,走的路也刚好是路程回家的那条路。刘长守已经猜到事情的大概了。
只是现在呢?
他要怎么做?
&;不用送回来,我们会去请&p;&p;&r;
刘长守一个哆嗦,是会来学校?莫子期的人来学校?自己该怎么办?
正确的选择,自然是将路程送走,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先避过这阵风头再说。
可是若是路程走了,莫子期的人绝对会怪罪他,怪罪学校,到时候这个学校整个就完了&p;&p;可是不送的话,就等着那些人来找路程吗?
那还是个孩子!
心理不断挣扎之下,刘长守一阵烦躁,他当年就是那么无力,现在还是这么无力。
终于,一阵汽车轰鸣声传来,刘长守抬起头,身体仿佛被抽空了一样。
那些人来了!
刘长守透过窗户,他们这个学校全是平房,而教师的办公室就是在最前面一排房子。
一抬头,就能看到门外的情况,此时,铁栅栏旁边的门房的门打开,六十多岁的保安大爷偏着头走出门。
从车上走下来一个身材瘦小的人,颧骨微微有些突出,头发很短,根根倒立起来,把原本就瘦高的样子刻画的更加鲜明。
男人走下车的时候戴着一副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