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一样，那就是不敢置信。</p>
“郡王生死如何？”</p>
“末将的下属来回禀时，已经不醒人事。”高仙芝说得模棱两可，高力士一听就明白了，情况很不好。</p>
“马上去尚药局，不拘是谁，让那里当值的奉御即刻去安府，记得带上最好的伤药。”</p>
他先是叫过一个亲信吩咐了一声，然后转向高仙芝：“容我更衣，你慢慢说来。”</p>
于是，他回到屋子里，借着穿衣的功夫，听高仙芝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只有自己先了解了，才能判断出严重程度，当最后一只靴子被服侍的亲信内侍套上脚时，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主意。</p>
“宫苑左近，就劳烦陈大将军辛苦些，严加防范，里面的事，咱家会让飞龙禁骑接管，高大将军。”</p>
“末将在。”</p>
“你的人要再扩大搜索范围，特别是外城门。”</p>
“末将领命，这就去办。”</p>
高仙芝心中一凛，对方的意思很明确了，他之前的措置还不够，此刻再来补救，多半已经迟了。</p>
等到二人离去，高力士扶着亲信的手站起来，往外走了两步，突然问道：“右金吾卫，是谁在管着。”</p>
“回公的话，是程千里。”</p>
“由北庭刚刚接任的那个程千里？”</p>
“正是。”</p>
“你遣人去将他寻来，出了这么大的事，保不准至尊会问他的话。”</p>
亲信领命而去，高力士慢慢地踱到门口，看了一眼天色，冬日里的星辰没那么显亮，有点灰蒙蒙地，不禁叹了一口气。</p>
门外早有内侍们打起了灯笼，将附近照得白昼一般，他的目光在几个羽林军士抬着的那条铁链子上停留片刻，面上再度恢复了平静，只是轻声说了一句：“走吧。”</p>
便当先朝着天子寝宫的方向而去。</p>
宣平坊封府，封寒月在梦中被人叫醒，睁开眼看到的，是自己的教习公孙大娘。</p>
“师傅。”</p>
公孙大娘一身黑衣劲装，连头发都得包得严严实实，只是没有蒙面，她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说道。</p>
“你我相识不久，原想着怎么也该有个一年半载的缘分，没曾想这会子就要分别了，记得我教你的那些，平日里没了我的督促，自己须要用心去练，这是你的五郎再三叮嘱的，切记切记。”</p>
封寒月万万没有料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睁着一双美丽的眼睛愣愣地看着对方，公孙大娘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发丝，柔声说道。</p>
“你的喜酒，我怕是赶不及了，事情究竟如何，日后你自会知晓，莫要担心，也许不久就会再见面的。”</p>
说罢，便转身跳出了窗子，还有几分迷糊的封寒月怔怔地坐在那里，突然听到门外传来父亲的声音。</p>
“三娘，三娘。”</p>
她赶紧披好衣衫走出房门，只见府里火光大作，人影攒动，心中不由得一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