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是依从息东赞还是杀死那些知情者，都是她唯一的选择，这个时代的女性，果然有着非同一般的行动力。</p>
如此的环境下，要是还单纯地如同小白兔，那才是取死之道，就是他自己，何尝不是一穿越过来，就遇上了生死搏斗，手底下的亡魂，只怕比后世他认识的人还要多。</p>
刘稷并不想她陷入这样的思维，于是赶紧转移了话题。</p>
“既然知道我对你好，能不能告诉我，你的本名，是不是叫奴奴？”</p>
曾九娘一怔，随即反应过来。</p>
“五郎是从朝廷的公告上看到我的奏书么？”</p>
刘稷哪里看到过，不过此时当然是点点头。</p>
“那是他们借我的名义写的，不过是我的乳名，哪有人叫李奴奴的。”</p>
曾九娘莫名地有些羞涩，甚至比方才两人激情一刻更甚，她的神色变化，引起了刘稷的好奇。</p>
“那九娘芳名可否告知在下呢？”</p>
“五郎如此聪慧，不妨也猜上一猜。”</p>
刘稷认真的想了想，既然她会这么说，那肯定是有线索的，曾九娘，曾九娘，对方既然不姓曾，他一下子明白了。</p>
“你的名字是曾？不对，哪有女孩起这个名的，一定是珍珠的珍，李珍对吗？”</p>
曾九娘痴痴地望着他，抚着他的脸颊，轻声说道：“虽不中亦不远矣，是一个玉旁加一个曾字，意思是玉颜如珠。”</p>
“我的九娘，花容玉貌，果然名如其人。”</p>
“奴的容颜早已枯稿，也唯有五郎，才会如此心口不一。”</p>
“那我以后就叫你奴奴了。”</p>
刘稷毫不客气地宣布，女子声若蚊蚋地嗯了一声，默认了他的强势。</p>
“奴奴，你在宫中长大，一定知道太平公主，她叫什么？”</p>
“奴奴，先帝是你的义父，你一定见过安乐公主，她当真有那么美么，不会真叫‘裹儿’吧。”</p>
“武帝长什么样，是不是有很多面首？上官婉儿呢，怎么挂的......”</p>
......</p>
“奴被义父接入宫中的时候，方才四岁，一共呆了不到五年，便远嫁蕃邦，哪里记得那么多事，五郎怎的，比个妇人还要......”</p>
曾九娘被他的好奇心打败了，忍不住连连告饶。</p>
“宫闱秘辛嘛，谁不想知道。”刘稷嘻笑着又问道：“武帝当年，真的亲手掐死了你的大姑母？”</p>
曾九娘没有答他，她知道，对方不住地插科打诨，就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避免陷入失子的伤痛当中，这份体贴，让她感动莫名，因为长这么大，真心对她的，没有几个人，就连自己的生母，都在记忆中变得模糊了。</p>
“宫廷越是精美，下面就越是血腥，大明宫，每一间屋子，都垫着无数的尸骨，五郎，还是不要知道的好。”</p>
刘稷这才恍觉，导致她一切灾难的源头，正是那位独一无二的女皇帝，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