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个说话有分量的人出去,怕是他会一直堵在门口的。要不,大人你出去应付一下?”
牛能放下笔,眉头缩成一团,他扶着桌面,刚想站起身,随后又长长的叹了口气,靠着椅背松松垮垮的苦笑道:“本官出去又有何用?杨府尊不接的案子,本官又有什么资格接?杨府尊可是下了死命令,府衙不准理会宋贵,哎.....本官是有心帮他,却没有这个能力啊......”
“可是,这么一直耗着也不是回事儿,现在百姓们议论纷纷,说什么都有!更有甚者,说咱们包庇狐媚儿”衙役脸带怒色,心里也不是太好受。其实,大多数人还是想帮帮宋贵的,可这个案子有太多蹊跷之处了,杨知府都不接这个案子,可见里边的水有多深了,其他人就更不敢碰了。
牛能十指交叉,似乎想到了什么,“你出去告诉宋贵,让他别在苏州耗着了,这里没人会接他的案子。他有两个选择,要么去找苏瞻苏大人,要么去南京告状。”
衙役拱拱手,带着鼓棒出了门,可来到大鼓旁边后,却发现宋贵不见了踪影。左右瞅了瞅,对自己的同伴问道:“宋贵呢?”
“刚来了几个陌生人,跟宋贵说了些什么,宋贵就跟他们走了。有人把这个麻烦领走了,可是好事一件,我就没有多问。”
宋贵被人带走了?得了,既然这样,也省的麻烦了。
此时宋贵已经在几名便装锦衣卫的带领下来到了行馆,进了屋,看到坐在主位上的苏瞻,宋贵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刹那间,悲从中来,泪流满面,“苏大人,求求你了,你一定要帮帮学生啊,猫儿母女死的太惨了,呜呜.....”
苏瞻顿时就懵逼了,宋贵的泪腺太丰富了吧,说哭就哭。可苏大人哪里知道,不是宋贵泪腺丰富,实在是这几个月过得太憋屈了,那种告状无门的日子,简直生不如死。
萦袖最看不得大男人哭,而且还哭成这个惨样子,她抬脚踹了宋贵一下,不满道:“你哭什么哭,我家公子既然派人找你来,自然是想替你主持公道。你想让大人帮忙,总得好好地将事情说一遍啊,就知道哭,能有什么用?”
被萦袖骂了一番,宋贵总算止住了哭声,哆哆嗦嗦的站起身。董罡使个眼色,示意宋贵坐下喝点茶水。宋贵虽然坐下了,却是屁股坐了一半,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
喝点茶水润了润喉咙,宋贵才将玉猫儿母女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狐媚儿是个很贪心的女人,她的贪婪已经到了一种变态的地步,没有切身体验过的人,是无法体会到的。贝清虽然是贝宁的儿子,但品性却跟贝清差别很大。贝清熟读诗书,温文儒雅,待人接物中正平和。在离开书院后,贝清放弃了荫袭锦衣卫的资格,选择了经商。
贝清不仅文采斐然,经商也很有天分,再加上他本身人缘就好。从一家茶叶店开始,他跟大乔夫妻二人用了四年时间,就赚下了一份诺大的家业。仅仅苏州城内,一家酒楼,三家绸缎行,四家茶楼。贝清福气太差,就在事业最为辉煌的时候,却撒手人寰,英年早逝,自此以后,大乔一边经营产业,一边照顾女儿玉猫儿。
一个小寡妇带着女儿,手里握着庞大的产业,能不让人眼红么?很快,大乔的弟媳妇狐媚儿就动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