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名牌、扎了满头小辫子、有好一段时间没见的可可树。
麋鹿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松动:“是吧,我早就说了,你可以跟可可树在那里见个面……”
卫来笑起来,招呼服务员,加点了一杯黑啤。
麋鹿在那头说了句什么,他没听清:“什么?”
“卫,我在问你,你和那个‘湿气沉沉’的岑小姐,相处得怎么样啊?”
卫来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站起身,走开两步:“你再说一次?”
“你和那个‘湿气沉沉’的岑小姐,相处得怎么样啊?”
卫来打心眼里佩服麋鹿:“你都会用‘死气沉沉’这样的词了。”
他很少能从麋鹿嘴里听到中文的、四个字的、成语。
麋鹿目的达到,心情大好:“卫,我就知道,你能听出来的!成语好难!你怎么样,和岑小姐相处得来吗?”
卫来说:“挺好。”
“挺好?!”
“她还真不是个‘死气沉沉’的人,有时候,忽然给你来一下子,怪吓人的。”
他低头看裤子,血手印还在,不过路人可能以为是艺术风或者怪癖的装饰喜好。
“相处得挺好……那你们会结婚吗?”
这从何说起啊,卫来哭笑不得。
那个金色头发的帅哥在向岑今微笑。笑什么笑,你没戏的,她要嫁医生、律师,或者教授,不是拉琴的。
他压低声音:“我看没什么指望。”
麋鹿惋惜:“不能争取一下吗?卫,你们真的很搭,我连你们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卫来额头暴起一根青筋。
但他准备听下去,麋鹿不会无缘无故突发奇想。
果然——
“我这两天学中文,刚反应过来!卫,你叫卫来,未来,future。岑小姐叫岑今,曾经,也就是过去,past。你们要是有了孩子,可以叫now,现在!”
老天啊。
“以后你们一家子就叫past,futureandnow,我还可以为你们写一首歌,now’snaughty,past’sbeauty,future’sresponsibility...”
要命。
卫来头皮发麻,赶在麋鹿体内的音乐细胞脱缰前阻止他。
“岑小姐十几岁的时候,计划就做到四十岁了。我可以向你保证,里头没我的位置,以后也不会有。”
现在她的计划指不定都做到八十岁了,没准儿葬礼都考虑好了。
卫来心头一动,忽然想佐证一下。
挂了电话,他坐回桌边。黑啤已经上了,顶上层层的白色细沫,像黑得过分的可乐。
“可以问个问题吗?你后来有再做过计划吗?比如老了,葬礼啊,谁先走一步啊……”
自己都觉得问得荒唐。
但可怕的是,她答了。
“有想过。理想来说,我希望我的丈夫比我先死,因为夫妻生活会有不少秘密,我先死的话,难保他不会对外胡乱宣扬,破坏我的名声。
“他先死,我可以有一段比较空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