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有点心疼,但说过的话又不能收回来。”
麋鹿惊喜交加:“卫,你居然知道心疼钱了?这一个月真是没白过!捐一半,还剩一半,剩下的,你不会再去拉普兰包船了吧?”
卫来没吭声,顿了顿,问他:“剩下的钱,够买下我住的那套公寓吗?”
麋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想买房?”
卫来轻描淡写地说:“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
他招招手,示意埃琳上两杯黑啤。
麋鹿忽然想起了什么,打量了他一回,觉得他情绪还算稳定,应该不会避讳。
“有件事,你可能感兴趣。记不记得……你让我打听热雷米一案的细节?”
卫来看他:“怎么说?”
“我花了些钱打点,和警局内部的人通了关节。据他们说,这案子没销,但也没进展,所以他们又倒回去,把一些排除了嫌疑的人拿出来查,其中就有岑小姐。”
“然后呢?”
“就在来的路上,他们给我更新了进展。说是昨天,法国警方收到一封来函——卡隆的上帝之手宣称对三年前热雷米被害一案负责。”
卫来一愣。
麋鹿啧啧:“没想到吧,收到来函的当天就结案了,据说还吃了宵夜庆祝。”
卫来喃喃:“是没想到……”
他轻笑起来。
这算是绝处逢生吗?一路走来,都是上帝之手想要岑今的命,临到末了,为她扫平最后一道障碍的,也是他们。
他说:“岑今还是很会选,恩努是个能做事的人。”
麋鹿冷笑:“她当然会选,选你不也是选对人了嘛,就是在保护区里瞎了眼……”
卫来面色一沉:“在保护区里她没得选。”
麋鹿沉不住气:“还为她说话呢,害得你差点儿死了。如果那个狙击手再高明那么一点,如果当时不是我让可可树小心那三个保镖,你现在在哪儿呢?你还做得成圣诞树吗?早烧成灰了吧。”
卫来沉默了一会儿:“从虎鲨的船上下来之后,路线就一直是我在定。我问她:‘你跟着我走,我真把你带进危险里,你会怪我吗?’”
“她回答说:‘跟着你走,又不是说着玩的,是我的决定。真的遇到危险,愿赌服输,有一半是我的责任,只怪你一个人就没劲了。’”
麋鹿听得一头雾水:“你想说什么?”
卫来问他:“知道我为什么拼了命地帮她吗?”
“因为你被女人迷昏了头呗。”
卫来大笑着端起黑啤,和麋鹿碰了个杯,喝了一大口,然后放下:“我喜欢她,当然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我和她在一起,这么久以来,哪怕是关系已经很亲密了,她都从来没跟我说过一句‘请你留下来陪我’‘请你保护我’‘请你不要扔下我’。
“她明明就很危险,都做了我的女人了,为什么不提点要求?你知道吗,我给她买过……两块披纱,不对,披纱人家没要钱,只买过一个当地人的粗制口红,很便宜,大概连半欧都折不到。你在酒吧给个漂亮姑娘买杯酒,大概都不止这点钱。
“你喜欢上一个姑娘,要么拼命为她散钱,要么拼命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