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犹未了,褚遂忽地“嘘”了一声,示意叫展伯承不可说话。随即迅速的撕下了一幅被面,团成两个布团,塞进展伯承的鼻孔,悄声说道:“跟我来!”转身便从窗口跳出。展伯承心道:“难道那些人已经来了?他们在使用迷香,爷爷已嗅到了?”跟着褚遂掠过一间瓦面,到了褚遂所住那间的房后窗。展伯承把眼望去,只见那窗下站着个人,这刹那间,展伯承吓得一颗心几乎要从口腔里跳出来,他要叫嚷,却发不出声音。不错,是有人在使用迷香,但不是刘家父子,而是他的龄姐!褚葆龄手上捧着一支细长的竹筒,袅袅轻烟从竹筒喷出,正对着褚遂窗口。展伯承看不见她面部的表情,但却看出了她在发抖。刘家父子知道普通迷香对付不了褚遂,用的是他们特制的“鸡鸣五鼓返魂香”,只要吸进少许,就熟睡如泥,非到天亮不醒。醒了之后,也仍然浑身乏力,须得过了十二个时辰才能恢复精神。那时他们早已是远走高飞了。褚葆龄只求他们不与爷爷动手,依计而行。但内心实感不安,点了迷香之后,一直就在发抖。也幸而她在发抖,褚遂的怒气才稍稍减了一两分,心道:“这丫头毕竟还未良心尽丧。”展伯承则在恐惧,不知爷爷要如何对付褚葆龄?褚葆龄对他不知又是怎么个想法,会疑心他是在“出卖”她吗?心念未已,只听得“叮”的一声,褚遂发出一枚铜钱,已把他孙女儿手中的竹筒打落。褚葆龄蓦地一惊,回头看时,只见她爷爷面色铁青,长须抖动,正在她的后面。褚葆龄吓得魂飞魄散,刚叫得一声:“爷爷!”褚遂已在冷冷说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的爷爷吗?好呀,我养大了你,你如今却来反啮爷爷啦!”褚葆龄“卜通”一声跪倒,说道:“爷爷,你打死我吧!但,我,我却不是想伤害你!” <figure> </figure>展伯承慌忙冲上前去,攀着褚遂的臂膊,叫道:“爷爷,不可!龄姐是受人煽惑,请爷爷恕她一遭!”褚遂手臂一振,把展伯承甩开,左掌一抬,闪电般地的向褚葆龄劈下!展伯承一声惊呼,再次冲上前去,把倒在地上的褚葆龄抱起,只见她身无血迹,体软如绵,展伯承手指扣着她的脉门,她的脉搏也还在跳动。原来褚遂虽说是气怒交加,却怎舍得当真打死了孙女儿?他只不过是点了褚葆龄的穴道,叫她不能动弹而已,而且他还不敢用重手法点穴,怕伤及褚葆龄的身体。因此褚葆龄虽然不能动弹,不能叫喊,但神智依然清醒,并未昏迷。
褚遂叹了口气说道:“小承子,看在你的分上,我暂且留下这丫头的性命。待擒了那小流氓,再与她算账,你与我把她缚了起来!”展伯承吃了一惊道:“不必这样吧?”褚遂怒道:“不缚起来,要让她再与外人串通吗?你好没出息,就只知道袒护你的龄姐,你不动手,我来动手!”展伯承没有办法,只好说道:“爷爷息怒,别气坏了身子。我给你找根绳子。”褚遂早已掏出了一卷粗绳,说道:“不用你去张罗,我已经准备好了。这是准备缚那小流氓的,如今先给她受用。把她推进房去,缚在床柱上。”展伯承无可奈何,只好依言行事,将褚葆龄拖进了褚遂的房间,接过了麻绳,心中说道:“龄姐,你可得原谅我,我不能不听爷爷的话。你今晚之事,也是做得荒唐了些,难怪爷爷恼怒。”展伯承心里在求褚葆龄“原谅”,他的龄姐却在心里恼怒他。果然不出展伯承所料,褚葆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