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群盗的包围。群盗以鲍泰为首,四五个人打她一个。鲍泰是帮中第四把好手,其他那几个人武功亦非泛泛。南秋雷展开了轻灵迅捷的剑法,兀自不能突围。沙铁山这条“座船”虽是比普通渡船大许多,只这前舱的舱面就比得上富贵人家的大厅,但究竟还是地方有限,不能与平地旷野相比。南春雷想过去接应她,乘机打倒几个较弱的敌人,但却又受阻于沙铁山。沙铁山可以移步换掌,身手矫捷之极,南春雷每走出一步,沙铁山就总是拦在他的前面。敌众我寡,倘若再打下去,当然是南春雷这边要大大吃亏。但在这大船上一场乒乒乓乓的乱打,大船虽然坚固,也不能不左倾右侧,摇摆不定。更加以长江颇有风浪,大船失了重心,在风浪中抛上抛下,颠簸得也更厉害了。
沙铁山心里想道:“糟糕,倘若不能很快将他们抛下江去,我这条座船只怕也有在长江倾覆之险。”南家兄妹和展伯承都是不通水性的,在风浪颠簸之中,都觉胸口作闷,南秋雷更忍不住几乎就要呕吐。正在他们岌岌可危之际,远处江面忽然发现一条小船,风帆疾驶,向他们这边划来。船头上站着一个相貌非常古怪的人。这个人脑袋很大,身躯却不到五尺高,看来已有四五十岁年纪,长的却是一副“孩儿脸”,就像一个“大头娃娃”!天下有这样异相的只有一人,沙铁山眼观四面,耳听八方,一见这只小船驶来,船头上站着这样一个“大头娃娃”,不由得大吃一惊,心道:“怎的碰上了这个魔星?不知他是否周同的客人?但愿他不是来与我为难的才好!”心念未已,只听得那“大头娃娃”已在哈哈笑道:“陆地上的厮杀我见得多,水上的打斗我还没试过。嘿,嘿,倒也打得不错啊!喂,你们是些什么人?为了什么打架?”南春雷惊喜交集,连忙大声叫道:“空空前辈,是我,南春雷!展大哥也在这儿。展大哥的父亲就是展元修展大侠。我们被水寇围困啦!水寇的头子就是当年射伤我爹爹的那个沙铁山!”原来这个“大头娃娃”不是别人,正是空空儿,他和南家是两代交情,南春雷小时候和他曾经见过好几次的。空空儿是一个最喜欢闹事的人,尤其喜欢作弄强横的恶霸,平时他是没事也要找事来管的。他未曾在水上打过架,看见这条大船上有人厮杀,早已跃跃欲试了,如今听说是他的世侄遭受沙铁山这股水寇围攻,他焉有不管之理?空空儿立即哈哈笑道:“小南,别慌,我就来啦!哈哈,我道是谁,原来是羊牧劳这老贼的贼徒弟。当年我和羊老贼打过半架,未曾尽兴,他就跑了。可惜铁摩勒杀了他,要不然我还要约他打一场的。嘿,嘿,听说你已练成了你贼师父的七步追魂掌,这没有打完的半架,我就找你这贼小子来顶替你那死鬼贼师父吧!”沙铁山虽然没有会过空空儿,但空空儿与他师父曾经稍稍作过较量之事他是知道的,那一架虽然没有打完,其实已是他的师父打输了的。试想连他的师父当年见了空空儿都要望风而逃,他如何敢“奉陪”空空儿打这半架。此时空空儿那条小船与他的这条大船距离已不到半里路的江面,空空儿轻功盖世,倘若给他更接近一些,他一定能够跳上船来。而且即使在江上能够避开,上了岸也一定要给他追上的。沙铁山吓得心惊胆战,但人急智生,蓦地想道:“对啦,他说在水上未打过架,他一定不通水性!”当下立即叫道:“水手向上游划,老二、老三,你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