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家七十三口,只有我和小儿子逃了出来,这酿酒的秘方也就此要失传了!”
“这酒,虽是普通的糟糠所酿,但却醇香四溢,为了不让官兵发现,躲避强秦的追捕,我才隐于乡下,卖起了茶!”
果然如刘季所想,现在这社会,强秦无道,但凡是条汉子,都希望天下之士能揭竿而起,推翻强秦的暴政。
这老家伙颇懂相术,想必第一次见刘季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中年帝命,一定能推翻强秦,所以才与他交好,明里暗里的帮助他!
“那我就饮了此碗!”
刘季并没有牛饮,而是小口先品,漱了漱口,才咽下去。
“好酒,德是烧身硝焰,色为割肉钢刀,世事今如腊酒浓,交情自古春云薄,老板,可否将这酒装入我的酒壶,我路上喝!”
可疑食物肉,不可吃无酒,穿越而来的刘季,来了这个年代,第一喜欢的是色,第二便是酒了。
怪不得酒后作诗一套又一套,刘季算是明白了。
好酒下肚,不嘟囔两句,都对不起如此佳酿了。
“把大家的镣铐都解开,我要与大家共饮一碗!”
一句话,把樊哙吓的不轻,他当然不肯听刘季的话,他慌张的问道:“三哥,这才一碗你就吃醉了?”
“把镣铐解开,他们造反怎么办?”
樊哙的担忧并不是因为他狭隘,而是实在太危险了。
三百多名凶戾的砍头犯,一旦造反,那他们二人根本不是对手啊!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能同行便是兄弟,我喂他们吃酒,他们却要杀我,那并非英雄所为,解开便是!”
将这些毫无人权的砍头犯视为英雄,还兄弟,所有人都认为刘季这是疯了。
但刘季却不以为然,反而又补充道:“你们几个聋了吗?还不快开锁!”
“好,好!”
随性而来的士卒都懵住了,本来打算半路开锁奇袭,谁知刘季竟然如此不知死活,主动要求开锁,这可把狱卒们美坏了。
说不定现在就不用赶路了,这些人很快就能动手了。
“他喝多了?还给咱们开锁?”
“他就不怕咱们动手?他是嫌命长了吧?”
“管他呢,都三年没喝酒了,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犯人们并没有动手,反而端起大碗,海饮了起来。
“三哥,你喂他们吃酒,这得多少钱啊!”
眼看着他们一碗又一碗下肚,樊哙摸了摸他羞涩的钱袋,生怕钱不够,到时若是赊账的话,那岂不是要丢大人了?
“钱?我有的是!”
刘季解开包袱,将县令给的那三千钱堆在了桌面上。
“三哥,至少还有半个月的路程,那今后我们……”
“没关系,今早有酒今朝醉,大家都累坏了,今晚就在附近起火睡下了,明日再启程!”
说完,刘季不管那些子虚乌有的,又干了一大碗!
直到第十碗的时候,刘季趴在桌子上,憨憨入睡。
而那些犯人们都惊住了,个个眼睛都瞪的溜圆,嘴张的都能塞下一个拳头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