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就是他的义父,他是去抢尸体去了,结果他害死了他自己,也害死了我们母子。”说完一阵咬牙启齿,显然恨意十足。
月亮转过了一道窗棂,房间内的光滑地板被月光照的惨白,苏宁见那镜子反射的光柱有些偏了,便收了镜子。欧阳纳花移动了一下身子,进入到月光的照射范围之内,光从她的身子穿过,没有形成任何的影子,只是苏宁看来女鬼的身上有层朦胧的白边。
欧阳纳花继续说道:“他走了也就一个月的时间,官兵就来了,将我们家包围,全家都抓了起来,说我们私通反贼要全家抄斩。”女鬼说到这里浑身颤抖,声音尖锐起来:“我的小鼻涕只哭了几声,就被他们……一刀啊……他就……,我几乎要疯了,哭着就向我的小鼻涕扑去,但是满地的鲜血,都是我的小鼻涕的,我的儿子已经……两段了。”女鬼怔怔的望着窗外,脸如泥塑一般,但却没有泪水。
“但是他们却把我拉住,拖到后院的亭子里,拉扯我的衣服,要强奸我。我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我的小鼻涕已经不在了,我也不想活了。这个时候外面一阵喧闹,我正要回头观看,就被人一刀给**了胸膛,然后就被踢到了井内,就这样我死了。”
“由于有那口神奇的井,我死后的魂魄却没有消散,但是那井却束缚住了我,让我不能离开井里一步,不过我我还是看到他,他回来救我,也被杀死了,就死在我的旁边,他的死并没有让我有多么悲伤,因为我也死了。不过我却没有见到他的魂魄,想必他没我这样的幸运,魂魄已经消散了。”
苏宁说道:“既然他已经死了,你这仇恨就应该消了,怎么一直到现在呢?”欧阳纳花说道:“假如我死了,也真就是一了百了的。我的一切,并不是幸运,那只是上天对我的惩罚,你知道我就被关到那井内几百年,不能睡觉,就是那么呆呆的望着天空,疯也疯不掉,死也死不了。那种痛苦你能了解么?只是我不明白,我究竟作了什么孽?竟然要忍受这样的痛苦?没有人告诉我,我现在也不想知道,我现在只想着报仇。”女鬼的声音凄厉起来。
苏宁问道:“后来你是怎么出来的?”欧阳纳花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有一天的夜里,那井的周围好像有什么被触动了一般,束缚突然就没有了。我就跑了出来,又看到了那些花花草草,又嗅到了那些花香,看到月亮,就很是伤感,我不由自主的吹了曲口弦,几百年没吹了,我一吹就想起了一切,想起了我在这个院子里的快乐和那个让人撕心裂肺的日子。就在这个时候,我望见了一个人,他的样子让我知道他可以看到我,这让我很奇怪,因为那口井虽然困住我,但我仍然可以探出大半个身子,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人可以看到我。但是他可以,这让我很奇怪,而且他还可以听到我吹奏的口弦声,于是,我注意到了他。这一下就让我感觉到了仇恨,因为我虽然过了几百年了,但我仍然能感受的到他身上的吴家血脉。几百年了,我痛苦挣扎的日子,我要报仇,是他的祖先让我一家家破人亡,让我受了几百年的孤独困苦,他死了,但我要在他的后代身上找回。”
这个城市里的住宅里,总有那夜来香的香气。伴随着月光,让这夜迷离清新。月亮已经很是偏西了,再没有月光照在女鬼的身上。这让她在黑暗中成了一个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