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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丛里的诗冰三家结局 第六回 下的不是雨,而是刀子

严笑花应付过的时候,他已逃之夭夭,狼狈的匆迫得连剑鞘也留在泥地上忘了去拾。而那汉子听了棺村里的人那一句话。也不再理会战局,继续往长街的尽处迤逦行去。“你们”,严笑花想叫住他们问个清楚,但她又听见在二嫂亭那儿传来劲雨破空急啸的锐响。(救她的人仍跟那埋伏的人苦战!)(她急着赶去救援那个援救她的人!)于是她不再理会那个苍白而美艳的男子。还有那一口棺材!她赶去“二嫂亭”。只要越过羊棚瓦子楼,就是“二嫂亭”。雨势较小。但严笑花冲势极急。

雨斜飞在她脸上,又自眼帘溅了开去。她觉得有点疼。今天这一场雨,就像一场暗器般的下着。她赶到“二嫂亭”时,只见叶红倒在荷花塘里。她飞身下水塘,不避嫌、不怕脏,扶起了叶红。雨,斜飞扑打在他脸上,再溅到她脸上。血,淌流自他身上,染红了她的衣衫。“好了,”严笑花一手扶着他,一手仍执着剑,“那伤你的王八蛋在哪里?”“他伤了我,”叶红艰涩他说,“我也重创了他。”这时,一队衙役、公差,手执铁尺、枷镣,吆喝而至。叶红忽然抓住严笑花的手。“别让我落在他们手里。”他像比看到一群杀手还恐惧。“一定,”严笑花坚定地道,“除非我死了。”她居然还嫣然一笑:“我也可以先杀了你才死的。”这时,一名巡捕头目戟指大喝:“呔,是什么人,竟敢公然在长街杀人殴斗,还不就捕!”“王八蛋!”严笑花挺着剑冷笑:“杀人的跑了,你们不去追,在这儿作威作福!”那捕头大怒,手一挥,一众人马,将严笑花包围;这时,草栅桥那儿传来一阵马嘶急步,马上一名玄衣胜铁的中年汉子,领着七八名家丁、仆役,转眼即至。“慢着!”马上的人大喝道,“不许碰她!”那名领头的巡捕一见来人,即行揖拜:“陆大人!”来人正是陆倔武。陆倔武一跪下马,急行向严笑花,满目都是怜惜关切。“怎么?老陆你放不放心?”严笑花笑嘻嘻的说,“我把你交给他吧!”“这可以,”叶红虚弱的说,“要是他害我,你负责替我报仇。”“他?他不会。他不是那样的人。”笑花沉思了一下,“不过,要他真的那样,冲着你为龚大哥卖命的情份,我也会替你报仇的。”叶红惨笑:“看来,看来你还是没有背叛……”这时,陆倔武已走近了,“我来迟了,”他的语音充满了自责和痛心。“不晚,人还没死哩。”严笑花立即就问:“沈清濂的事你替我安排妥当了没?”陆倔武身形一震。然后轻叹。“安排好了。”他说,语音悲沉。他的手下都立即过来,为他们的主人和严笑花及叶红遮雨、敷药、包扎伤口。“什么事?”叶红已伤得有点神智迷糊,听到严笑花托办的事,心里一亲切就问了出口。问出口了才想起自己不该问。别人为什么要告诉他知道?自己凭什么问人?“嫁人,”严笑花泰然自若的让陆府仆役在伤口涂上金创药,“安排我嫁给沈清濂的事。”原来严笑花“又要”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