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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觉也重新唤出纸驴,带着狐狸,下了山晃晃悠悠回到京城。
进了宅门,院墙干净。
不知是被雨洗的,还是那两位近日没有写诗。
走进院子时,恰逢吴令史来访,正与樊天师在湖边对谈什么,吴令史的手里拿了一张折起来的纸,樊天师则似乎有些不满。
听见驴蹄踏着石板的声音,二人都看了过来。
“咦!林道友回来了?”樊天师当先说道,“贫道正好与吴令史说起你的事呢!”
“下官见过林真人。”吴令史向他行礼。
“你们这是……”
“哦,是这样的,前几天入了夏,连着几天的雷,惊出京城不少妖精鬼怪,许多百姓都看见了,甚至就出现在人的家里,许多人都害怕,聚仙府中的奇人们也处理不过来。因此下官特地来向樊天师请一封信,好借樊天师之名,请几位京城中的‘神灵’前去帮忙处理。”
“原来是这样。”林觉说道,“可有要我帮忙的地方?”
“都是些小的妖精鬼怪,没闹出多大的事,怎能劳烦林真人出手?”吴令史恭敬说道。
“此言差矣,百姓民生之事,哪有小事?何况就算我不出手,我家扶摇也很有本领,不见得弱于樊道友所号令的那些‘神灵’啊。”
狐狸坐在旁边,神情庄重。
其实以它的聪明,已经能懂了,他们除掉妖精鬼怪,就有银子,自家道士要用这种银子来喂那只鬼,再吐丹丸给他们吃。
那丹丸好吃,吃了能变厉害。
“若是对付不了,下官一定来请林真人与真人座下的狐仙出手。”吴令史说。
“出个什么手?”旁边樊天师开口了,对林觉说,“刚才林道友你进门的时候,贫道还在与这官人讨论,为道友鸣不平呢。”
“哦?”
林觉看向他,又看吴令史。
“上回道友为京城平了那么大的事情,除了景云观那么多妖道,礼部竟然连将道友的银牌子换成金牌子都不肯!”樊天师不忿的道。
林觉听了才知道,原来在自己进门前,这位樊道友是在为自己的事与吴令史争辩。
此时吴令史则是露出苦涩的神情:“这哪里是下官能做得了主的?”
“那是谁做的主?”樊天师问。
“下官哪里知道?只知周郎中告知下官此事时,说的原因是:此事乃是樊天师与林真人一同所为,铲除景云观妖道的功劳在樊天师,不能全部算在林真人的头上,因此不能将林真人的银牌换成金牌。”吴令史说着一顿,悄悄瞄向他们,“下官也不解,也去试图询问周郎中,可但凡说到这件事情,周郎中就不说话了。”
听见这话,尤其是后半句,林觉和樊天师都对视了一眼。
这话乍一听是有些道理的——
林觉为了避免麻烦,将许多事情都推到了樊天师的头上,等于让他善后,借他的名声遮风。但同样的,名声功劳便也分了一些给樊天师。
礼部的考虑看似合情合理。
不过细细一想,如今这个年头,风雨飘摇,又不是当初的侑朝,聚仙府的含金量直线下降,礼部的管理何曾有过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