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秋色,已可令中土震惊,何况在龙鹰、符太两人连手下,仍可力保不失。符太续道:“至于其他高手,随便找几个出来,例如爱穿着红披风的‘红翼鬼’参骨、‘铁额’乌薄格、‘三目狼人’纥钵吉胡、‘残狼’燕拔、‘硬杆子’武迷涣,还有仅次于莫哥的名帅如莫贺达千、默啜之弟咄悉匐,无不是踩踩脚可令大漠地动的可怕人物。”符太以人为本,立即为模糊不清的战乱注入了人的血肉,添加色彩。人人听得入迷,再没人敢扰乱符太的话文,免触众怒。符太停下来,摊手道:“坦白说,战争的发展,牵涉面之广,不为人的主观意志左右,更受天时、地利诸般不测因素直接影响,瞬息万变,很多事须看老天爷的心意。我们唯一可做到的,是当致胜的契机出现时,握之在手,死都不放开,一层一层的剥下去,直至胜利果实现于手里。你奶奶的!我们这场仗就是这般赢回来的。”六座平台逾千人,静至落针可闻,间有游鱼戏水的微响,在湖内此起彼落,际此星月之夜,说的是自太宗皇帝击垮东突厥的颉利大汗以来,最大一场败退塞外雄师的大捷,气氛诡奇至极。符太一个人在湖央亭唱独脚戏,牵动的是每一个人的心。此时的符太,完全投进了说书人的角色,欲罢不能,说的无须是真实的,至紧要精采过瘾。符太又再在亭内踱步,悠然道:“我们三个人,在狼山之巅,傻瓜、呆子般轮流观敌,终于,机会来了。那时我们仍不晓得契机出现了,只知道这样待下去不是办法,又闷至差些儿吐白沫,没事也须找点事来做,何况对方形迹可疑。”龙鹰读得啼笑皆非。符小子常怪自己卖关子,现在轮到他说故事,还不是邯郸学步,大卖关子,惹得探颈以待,候他说出致胜的契机,又怎可能有这样的契机。循此方向,符小子可将复杂无比的大小战役,连场恶斗,串连起来,非常聪明。肯定是一种简化,却可令人有抽丝剥茧的听书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