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知得太多或太少。道:「当年返回神都,则天大圣皇后问过鄙人类近的问题,故此我对『独孤血案』的始末颇清楚。但当然,鄙人不敢像问老弟般询问则天大圣皇后。这方面老弟勿隐瞒,否则会影响鄙人的判断。」宇文朔道:「究竟关于哪方面呢?」符太道:「独孤善明因何如此富有?」宇文朔现出不堪回首的惨然之色,如此神情,发生在这个现今北方世族坚毅卓绝的领袖身上,令人感受深刻。苦涩的道:「独孤善明曾被视为关中世族的中兴,不单武功冠绝,且长袖善舞,除愈做愈大的米粮生意,又沾手丝绵和香料,遇害前六年,获选关中商会的龙头,与黄河帮的陶宏关系密切。在关中,谁说的都不算,要独孤善明说了才算,故虽被武则天视为眼中钉,仍不敢动他,因怕惹起北方世族的反扑。他的遇难,令人不由想到武则天处去。」符太道:「老弟自己又怎么看?」宇文朔沉吟片刻,道:「正因太明显了,反使我感到栽赃嫁祸的味道。现在武则天已去,神医如肯赐告眞相,我们非常感激。」
符太暗忖难怪选独孤善明来祭旗,原来独孤善明竟是如此举足轻重的人物,当时台勒虚云是惟恐天下不乱,如果在「独孤血案」后再来个李显归天,想不天下大乱,难矣!岂知台勒虚云一个临时急转,杀李显改为牺牲以大明尊教为主的刺杀集团,凭此让妲玛成功打进李显集团去,且顺势让人干掉欲剪除的人,一石数鸟,手段之狠辣,教人咋舌。其中思量的改变,要台勒虚云本人方清楚,然仅看成果,台勒虚云的改弦易辙,成效骄人。符太道:「则天大圣皇后与此绝无关系。」宇文朔回复常态,道:「神医凭甚么说得如此斩钉截铁?」符太道:「纯为感觉,如果是则天大圣皇后指示的,她根本没问我的闲情。若我是则天大圣皇后,要杀就杀李……嘿!即是现在的皇上,何用打草惊蛇?」宇文朔不解道:「如对方的目标,眞的是皇上,不又是打草惊蛇吗?」符太耸肩道:「杀不了非是问题,嫁祸成功足可达致目标,就是愈乱愈好,这样方可从中得利。」宇文朔步步紧逼的道:「谁能从中获利?」符太道:「当然是准备最充足的人。」宇文朔道:「然而事情并没朝这个方向发展,针对皇上的阴谋,被彻底粉碎。」符太道:「老弟想想吧!如果刚好碰上则天大圣皇后派武郡王到房州接皇上回朝,刺杀成功也好,失败也好,结果仍没有分别。就是高举复兴唐室的大旗,揭竿而起。对吗?」宇文朔双目电芒烁闪,似到此刻才眞正认识符太的丑神医,好半晌后,沉声道:「武则天认为是谁干的?」符太轻描淡写的道:「默啜!」宇文朔皱眉道:「不是大江联?」符太叹道:「有分别吗?,」宇文朔一怔道:「神医晓得很多我们闻所未闻的事。」符太道:「只因符太那小子曾是鄙人的不肖徒。则天大圣皇后和胖公公问起那小子关于大明尊教时,鄙人亲耳旁听。天下间,惟有默啜使得动大明尊教和秘族的高手,大明尊教到中土来,更存报复之心,不可不察。凭此点,已知他们不可能与则天大圣皇后善罢。」宇文朔道:「符太如何回答武则天的诘问?」符太冷然道:「混毒!」宇文朔不解道:「混毒?」符太道:「混毒乃用毒的至境,利用环境各方面的条件,多方布局,令被施毒对象经长时间无知无觉地在体内积聚某一成分组合的『毒苗』,最后以『毒引』爆发之,不一定致人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