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長期艱苦作戰的堅定決心,無隙不窺地找尋可突破田上淵的缺口,若他現在是無懈可擊,自己便須營造出可使他露出弱點的形勢。這個心態,令自己更進一步投入醜神醫的身分去,過去二十多天在尙藥局忙得昏天昏地,正是讓心內高燃的仇恨和憤怒,得以冷卻下來。同時,唉!也有點是在逃避。小敏兒愈來愈誘人,他對她亦愈來愈有感覺。妲瑪嘛!自向她提出「情約」後,他反丟淡了,隨遇而安,更把她和田上淵掛鉤,一併處理。事實是她沒有來找自己,符太非是不想見她,卻怕碰釘子。尙未跨過門檻,小敏兒投身入懷,嚷道:「大人終於回來哩!」符太滿鼻芳香,小敏兒火般灼熱的身體將他的心神召回來,感覺是如此有血肉、踏實、香識旖旎,眞不知自己如何可撐到這一刻。符太摟著她不盈一握的纖腰,直入內堂。笑道:「發生了甚麼事,爲何今夜特別癡纏?」小敏兒撒嬌道:「大人善忘,今早返尙藥局前,不是說過今晚有禮物送給敏兒嗎?」符太拍額道:「對!對丨.」心忖以前自己絕不做這類顯示情緒的動作,現在不但做了,且是自然而然。小敏兒嬌癡的道:「禮物呢?」符太道:「坐下再說!」放開她,坐入內堂靠窗的太師椅,還以爲小敏兒像平時般斟茶遞水,豈知她不肯放過,就那麼順勢縱體入懷,坐到他大腿上,肉體廝磨的醉人感覺,可將精鋼化作繞指柔。符太大吃不消,抗議道:「你這樣坐在本太醫身上,教我如何取出禮物?」小敏兒嬌憨的道:「何用大人動手?告訴敏兒在哪裡,人家有方法掏出來。」符太咕噥道:「你又誘惑我!」小敏兒伏入符太懷裡,俏臉埋在他肩頸,怨道:「小敏兒十七歲哩!」符太不解道:「和年紀有何關連?」小敏兒不依的道:「人道女人的歲月,就在這幾個年頭,大人仍不明白?」她的話,勾起符太的記憶,榮公公說過類似的話,想不到小敏兒也有這個想法,她怕的是他欣賞不到她含苞待放的珍貴時刻。
符太道:「你的想法相當古怪,似將自己的身體當作財貨。」小敏兒「噗喃」嬌笑,道:「大人的想法才古怪,人家是你的私產呵!由皇后把人家送給你的那刻開始,小敏兒便附屬於大人。」符太心忖這般纏下去不是辦法,還要入書齋動筆,向混蛋交代太平的事。頭痛的道:「甚麼都好!讓我們先完成交易。」探手腰囊,掏出一串珠鍊。小敏兒在他腿上坐直嬌軀,立告美態盡展,一雙黑溜溜的眸珠追著他用手提起的珠串,一臉驚喜,嚷道:「喚!是念珠呵!」符太摸不著頭腦,道:「念珠?」小敏兒雀躍道:「是用來誦經的念珠嘛!敏兒以前見過,佛門說的呵,只要能將經文反覆誦唸千萬遍,可消災解難,誦經時從頸上拿下來,捏在手裡,用以計算誦經的次數。看!這一顆不同色,就是方便計數,轉一次,重回到這一顆,就是唸了一百零八遍。甚麼材料造的呢?」符太道:「這個忘了去問。」拿起她的手,將珠鍊放進她手裡,道:「留心把玩,看能否發現異樣處。」小敏兒愛不釋手,像個剛啓蒙的天眞小女孩,得到了夢想的珍物。秀目異采爍動,眸神深注的道:「該是骨珠,難得打磨至粒粒大小相同,色澤如一,只有這顆黑色的大一點,質料也不一樣。很輕呵!」望向符太道:「大人不是請人特製此鍊嗎?爲何竟對錬子的型制和物料全不知情?」符太灑然道:「小敏兒說得對,我是請人去請人找能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