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有用,且证实了我们没法证实的事,关键处,就在那天在街上,配合田上渊刺杀轻舟,从车内吹射出的毒针。」他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可是在龙鹰心内掀起的波涛,却有百丈千尺般的高。他奶奶的!台勒虚云怎可能描述得如此清晰,似若目睹?当时无瑕为避开目光,闪进旁边的铺子内去。她不怕被龙鹰看到,却怕被跟在龙鹰身后的刺客发现。即使她及时从隐处出来,目击刺杀发生时的过程,却是在隔着车马路另一边的行人道上,视线又受刚驶经那辆坐有刺客的马车阻隔,顶多可看到龙鹰向老田口喷咬在牙齿间的毒针,破老田杀着,不可能得窥全豹。合理的解释,是台勒虚云当时在场,其位置可目击一切。老田当时的小命实危如累卵,若他稍有失招,台勒虚云将以雷霆万钧之势,当场扑杀,而无瑕则负责阻止其他人介入。任自己千猜万想,仍没想过无瑕到岸旁来的献媚道歉,香艳诱惑里,杀机暗藏,背后是再一次对老田的反刺杀。
台勒虚云本已雄伟的体型,此时在龙鹰眼里,高耸如入云的秘峰,令他心生寒意,因终有一天,他须和此超卓人物,再度直接交锋。龙鹰讶道:「小可汗当时在场?」台勒虚云微一点头,道:「答案一直在那里,然而时机未至,却无缘进入思域内,现在有偷阅『燕书』一事,原本毫无关连的破碎图像,忽然拼合成形,清晰准确。」他以前曾说过类似的话,此刻重复一次,虽不明白他意指为何,却有很特别的感受,是对他思路的深刻了解。他的目光投往因如赌坊后院亭台楼阁上的蓝天。一朵白云如绵如絮的飘浮着,如负载着他的思绪。台勒虚云悠然道:「我们一直想不通,兵变当夜,我们安排守护大相府的人,实力如斯强横,竟败得这么快和惨烈,没一人可逃出重围。当然,唯一解释,是大相府内有对方的奸细,还用上混毒等手段,大幅削弱其防御的能力。」龙鹰不解道:「事实显然如此,有何难解之惑?」台勒虚云道:「我们透过道尊,由洛阳到西京,多次提醒武三思,万勿被田上渊的人渗入,重演『独孤惨案』的恨事。道尊和武三思有长久的情谊,武三思非常信任道尊的眼力,故此若非由道尊直接推荐的人,也必经道尊过目首肯,故可肯定大相府的家将,不可能混进敌人。至于府内的侍臣、婢仆,皆为武则天时代的旧人,更不可能被渗透或收买。且武三思立下严格家规,限制府内人的行动。从任何方向瞧,大相府的保安,滴水不漏。」龙鹰道:「现在可肯定非滴水不漏。」台勒虚云径自沉吟,续道:「可以这么说,大相府的保安,由本人在背后策划,当时已看到一个漏洞,却没法缝补,只能守,不能攻。」大江联一方,千方百计保着武三思,是晓得武三思乃他们能否在西京立足的凭恃,与韦宗集团抗衡的倚仗。武三思一去,香霸的因如赌坊、洞玄子的道尊之位,均首当其冲,证明台勒虚云的先见之明。若非杨清仁坐上右羽林军大统领之位,起着扭转乾坤的妙用,大江联大可能一个一个堡垒般被韦宗集团攻破,兵败如山倒。正因龙鹰为台勒虚云立此大功,故台勒虚云肯和他有商有量的说机密。龙鹰给惹起兴致,问道:「怎么样的漏洞,如何牵涉到攻防的问题?」台勒虚云道:「就是武一二思的好色成性。」龙鹰明白了。好色自然贪鲜,不可能来来去去都是那几个,遂成敌人的可趁之隙。台勒虚云道:「这方面,没人可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