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人,据生还者事后描述,刺客身形高颀,以黑布罩蒙头,去来如电,武功寒损诡异,未交锋已如坠冰窖,呼吸不畅,行动困难,而事后不论官府和黄河帮,均找不到刺客的蛛丝马迹,就像忽然消失了。当时田上渊和北帮的头面人物,均不在长安,故意避开。」龙鹰皱眉道:「陶过比之宗楚客如何?」沈香雪道:「该相差不远,或许逊宗楚客一、两筹。」龙鹰倒抽一口凉气,唤道:「我的娘!北帮竟有如许人物?」沈香雪淡淡道:「你清楚宗楚客的武功吗?」龙鹰暗骂自己,每在这种微细地方,又因从不视眼前美女为敌,忘掉「范轻舟」的身份。故作不悦道:「听过不可以吗?」沈香雪「噗哧」笑道:「人家怕你不清楚,发这么大的脾气。」龙鹰立即转舵,叹道:「二姑娘包涵,小弟现在的心情很坏。」岔开道:「陶过之死,对黄河帮该是沉重的打击。」沈香雪道:「是致命的打击,令黄河帮的威望一落千丈,且人人自危,怕同样的事临身,长安忽成险地。失去陶过,与失掉长安无异,加上官府的压力,黄河帮无奈下不得不放弃长安。」龙鹰道:「黄河帮竟没向北帮兴问罪之师?」沈香雪道:「凭甚么算到田上渊头上?北帮还四处宣扬陶过是因私人恩怨被杀,有那么不堪,说得那么不堪,进一步损害黄河帮的声誉。」大江联有嫁与陶显扬的柳宛真做内应,提供的是第一手的消息,沈香雪说出来的,就是确实的情况。龙鹰道:「田上渊肯定是深谋远虑的枭雄人物,武技又如何?」沈香雪道:「他出身塞外,据传有胡人的血统,却不知何族,他自己则坚持是纯汉人。武功方面,只能以莫测深浅形容之,因他每次动武,总是游刃有余,点到即止,从没有人可逼得他施尽解数,阴沉得教人害怕。他的天下确是打回来的,想想在这样的情况下,仍有保留,知此人的厉害。」龙鹰问道:「陶过之死,会否是田上渊亲自操刀?」沈香雪答道:「武功不吻合,也不可能是宗楚客,当时北方声名最盛的高手,如宇文朔、干舜、夜来深等全在这里,若要怀疑,该怀疑是我们大江联干的。」
稍顿续下去道:「长安是黄河帮自太宗以来着力经营的据点,大小业务难以计算,在城内还有贵重物业,现在等于将开发过百年的赚钱生意拱手让人,骤失对关中的影响力,官府则棒打落水狗,诸多留难,本声势一时无两的黄河帮,在没有人能预料下,忽然到了穷途末路之境。从这点,已知田上渊的能耐,不发则已,一发便是雷霆万钧之势。现在易天南已去,北帮对洛阳帮的蚕食,由全城搜索来个下马之威,先声夺人,黄河帮以后还可做大运河的生意吗?」龙鹰问道:「易天南怎会中伏?」沈香雪道:「恐怕过几天才弄得清楚,或许永远只得北帮知道。大概是因陶过之死,老帮主陶宏被逼出山,陶宏看穿田上渊下一个目标将为洛阳,故亲率人到洛阳来与易天南商议,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易天南一方收到陶宏途上遇袭的消息,遂尽起洛阳帮在这里的二十多艘船,火速赴援,岂知刚离洛阳,遭北帮快船伏击,在这个风高物燥的季节,整个船队遭火箭焚毁,全军覆没。」龙鹰皱眉道:「怎能断定易帮主命丧当场呢?」沈香雪坦白的道:「因洛阳帮内有我们的人,见易天南被杀,立即跳水逃生。」龙鹰压下心里仇火,平静的道:「谁杀他?」沈香雪道:「凭外形,极大可能是田上渊本人,当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