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登马背。唉!说扶是好听点,该说抱才对。加上后来给武则天当面斥责,不准他送往干陵,不被吓坏才怪,从此疑神疑鬼。幸得神医回来,以妙绝天下的医术治好皇上。会议后,皇上休息了半个时辰,醒来后好多了。」符太乘机问道:「梁王降为郡王,怎会发生的呢?」汤公公没立即答他,端详他好半晌,问道:「鹰爷有没有提及他?」符太装出个思索的神情,实则想的是如何答汤公公才得体,又可多套点有关那大奸鬼的内情。道:「鹰爷说,早在姚崇和桓彦范到阳曲去见他,他便明言诛二张为小事,杀武三思才为首要之务,如太子登位后,武三思仍在,人人大祸临头,只是桓彦范听不入耳。后来鹰爷就此警告张柬之,张柬之又自以为是,当鹰爷的忠言为耳边风。」汤公公动容道:「竟有此事!」符太道:「此正为鹰爷能说动鄙人的原因,怕的是有人重施故智。」「故智」,指的是武瞾弄得高宗身体日趋孱弱,没法亲政,致大权旁落在武瞾手上。同样的情况,可出现在李显身上,也不到外人干涉,唯一可阻止者,当然是丑神医。龙鹰认为「丑神医」责无旁贷,必须返回洛阳,合情合理。
符太成功圆谎。汤公公满怀感慨的叹息道:「公公老了,再没多少年可活,现今唯一的心愿,是在撒手西归前,皇上仍活得好好的。庭经可玉成公公的大愿吗?」从他改口称自己为「庭经」,不单视他为同一阵营的人,且当他是自己人。符太道:「这正是鄙人回来的唯一理由。」汤公公仰望屋梁,唏嘘不已的道:「祸福无常,就像张相等虽成功逼得皇上硬将梁王降级为郡王,岂知反加速他们的败亡,因令皇上心生怨恨,更易被奸佞煽风点火。今早你也听到皇上骂他们哩!」符太现出原来如此的神情。汤公公道:「告诉庭经一件事,在刚降级后三天发生的。监察御史崔皎密表进谏,弹劾武三思,皇上反而将其所谏之言尽告武三思。唉!天下哪有这样的皇帝。」连对李显忠心耿耿的汤公公也这般说李显,可知李显的不堪。汤公公肯定还晓得很多同样的事,只没说出来吧!符太问道:「小敏儿何时入宫?」汤公公答道:「该是七、八岁的年纪吧!身世堪怜,好像是因上辈获罪致被发配入宫,沦为奴婢。幸好她自小长得精灵可爱,故被皇后瞧中做随身婢女。以皇后来说,对小敏儿算相当不错,情况有点像武则天和鹰爷爱妾人雅的关系。」符太轻松起来,至少在入宫的年纪上,小敏儿没说谎。旋又感奇怪,为何自己因此如释重负似的?难道在害怕找出小敏儿的漏洞破绽。汤公公怜惜的道:「小敏儿有个怪病,就是深信自己的娘亲一直跟着她、保护她和关怀她,一个人时自言自语,眞奇怪皇后竟能容忍。」接着道:「有得医吗?」符太失笑道:「鄙人提起小敏儿,是向公公求教,该如何处理小敏儿。皇后送此大礼,有何意图?可以起甚么作用?公公却问我能否医好她的失心症。」汤公公笑着答他,道:「只是顺口一句,小敏儿确使人怜爱,而此正为公公来找庭经的主因,皇后是二度向庭经送出这没男人拒绝得了的大礼,令公公更深信皇后走在武则天同一条危险的路上。上一次庭经拒绝了,今次却受之无愧,公公疑心庭经变了是合理的,所以连明天都等不了,借机来找庭经说话。」符太心忖宫廷的斗争,比大明尊教时的复杂多了,规模百千倍的庞大,是空前的挑战。道:「庭经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