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就是张柬之阵营的人,而非武三思的襟兄纪处讷。可以想象,原属张柬之阵营的文臣武将,陆续有人变节转投武三思的旗下。趋炎附势,乃官场常规而非例外。眞奇怪。符太在字里行间,处处流露小敏儿对他的吸引力,可是这般的孤男寡女,共处一轩,竟然把持得住,而不大快朵颐,换过自己肯定早和此极品宫娥胡天胡地,其他事明天再算。是与他修炼的「血手」有关系吗?理该不是,否则他不会有三眞妙子这个榻上师父,学的是针对柔夫人的御女术。幸好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符太只是尙未在录内表白。天色渐明。旧中桥出现前方,洛水流动的声音传入耳内,一辆马车在旁驶过,错觉下,早成过去的神都,又像回复过来。无瑕三女到长安的船何时开出?一艘风帆从新潭经漕渠驶出来,到洛水后右转往西,未知目的地是否在关内。心中不由泛起淡淡的哀伤。老天爷是否注定了他和无瑕有缘无分,且终有一天须以生死相对?想到这里,他的脚步沉重起来,缓缓的登上桥顶。河风一阵阵的送过来,吹得他衣袂飘扬。龙鹰的目光落在桥下的流水,想的却是顚倒众生的无瑕。当他到长安去,像是他命中克星的美人儿,会否接纳霜荞的提议,使「范轻舟」成其爱情俘虏。造化弄人,他建议独孤倩然避返长安,不再理会这里的事,岂知新朝竟追着她到关中去,使她无处可逃。还有是闵天女,本以为难与她有相遇的机会,只恨长安之旅势在必行,与她究竟是旧爱重逢,还是冤家路窄?一切宛如命运的安排,非人力能改变。男女间事很折磨人,随环境、遭遇顚簸起伏,龙鹰自问拥有的已比一般人多很多,理该满足,不作他想,偏是实况非是如此,像不可碰触的独孤家天之娇女,每能触动他深刻的情绪。这就是人性吗?还是因人没有止境的欲求呢?一艘渔舟驶经桥底。龙鹰记起万仞雨搭便船的手段,翻离桥面,落往舟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