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知却是「有史以来」最大的失着,给「玉女宗」第一高手紧锲不放,且破题儿第一趟完全绝对地掌握不到她心意。以前虽非能掌握无瑕一个十成十,怎都有点谱儿,今次则一塌糊涂,给她穷追猛打,没还手之力。反扑愈大,美人儿的回敬更无情。以战情论,他是节节败退,死战再非选项,只能在刎颈自尽和弃械投降二者间拣其一。若以前隔空换掌,现在肯定是埋身搏斗,任何错失,均可夺命。无瑕终展现出其「媚术」的功架,无痕无迹的将旷世奇术融浑在日常的言谈举止里,制敌于无形。任何说话,由她动人甜美的声音,朵朵鲜花绽放似的释放出来,萦绕耳际。何况她的绵绵絮语,愈进逼,愈具诱惑挑逗。他娘的甚么「未乱先弃」,听者不因而想入非非,难矣!无瑕有备而战,龙鹰入房时仍一脑子香怪昨夜奇遇的事,未坐下已捱揍,给能颠倒众生的美人儿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打得脸无完肤,窝囊至极,受制于她蓄势以待的精神媚力。此时盈鼻芳香,要命的是因己身的敏锐,隔几仍感觉到她的体热,魔种蠢蠢欲动,稍有失神,肯定是拦腰抱她登榻的终局。不知在那样的情况下,魔种可否发乎天然的「迎敌」?得到终极的胜利。想法甫起,幸给他立即硬压下去,予自己借口,正是禁受不起绝色美女媚惑的征兆。隐隐里,龙鹰直觉在这样的情况下,与无瑕欢好,没侥幸可言。无瑕挑这个他离开在即的时间,「忽然来犯」,又是突破性的奇袭,背后必暗藏玄机。以往对着湘夫人、沈香雪,甚或都凤,他均占尽主动先机,惟独与无瑕「正面交锋」,-直陷于苦战之局。会否仍是「天性相克」的老问题?她是以柔弱制刚强,他龙鹰愈强,无瑕愈能将「媚术」发挥得淋漓尽致。千百般念头和考虑,以电光石火的速度闪亮脑际,于「穷巷」尾再退一步,至退无可退,故作不解道:「大姐愈说,小弟愈胡涂,既然大姐认为尚未是时候嫁娶,又要小弟负上亲嘴的责任,究竟那是甚么责任?」
无瑕装出个给他气结的生动表情,恰到好处至令人心痒,骂道:「范轻舟你是否男子汉大丈夫,竟吝于说一句似点人的话。本姑娘再没兴趣和你纠缠胡扯,你究竟负责任?还是不肯负责任?」头痛处,是不知负责任和不负责任有何分别,带来的后果。要命的是晓得无瑕如此执着,有他不明了的理由。龙鹰苦笑道:「小弟何时说过不负责任?」这句话是被她逼出来的。无瑕一双秀眸朝他望来,懂说话的大眼睛送出「算你哩」的欣喜讯息,盈盈起立。龙鹰不明所以的随她起立,讶道:「大姐走了吗?我们的事,仍未解决呵!究竟你要小弟负何责任?」无瑕婀娜多姿的来到他身前,娇躯轻轻偎入他怀里,情深如海、温柔似水的轻轻道:「来日方长,范爷何用急在一时。」说毕朝房门走去。龙鹰抢先一步,为她推开房门,却拦着去路,苦恼道:「有甚么事,不可以拿出来开心见诚的,大家有商有量?」无瑕雍容自在的淡淡道:「承诺就是承诺,有何可讨价还价的地方。范爷有用不完的时间吗?无瑕乐意奉陪。」龙鹰颓然让开。无瑕赠他一个甜滋滋、喜翻心儿的笑容,挟着香风,俏然去了。龙鹰坐入车厢座位,仍未从败至一塌糊涂的「情场」抽脱出来。高力士坐到他身旁,大奇道:「范爷发生了甚么事?」马车起行。龙鹰苦笑道:「我刚打了场马球赛。」高力士为之愕然。龙鹰道:「是一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