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皆因这个水道的老行家,认为不可能。闯过大半的三门峡后,龙鹰深切体会到,在峡内开战万万不可,在峡口外仍受急流影响的河段亦绝不可能,当然算漏了敌方的秘密武器,十二艘飞轮战船。龙鹰一方非是没犯错,最大的失误是低估了神门水道的凶险,哪想过竹青号入神门等于进鬼门关,立即壮烈捐躯,幸好一早放火烧船,因而造就了眼前破敌最后一关的有利形势。换过水峡月明星稀,只是从十二艘飞轮战船射下来的乱箭,恐怕连龙鹰、符太、宇文朔三人也或多或少受箭伤,郑居中等六兄弟则沉尸峡底。战筏在离砥柱石二十丈许处向峡口的轮船阵纵流漂去,龙鹰并非瞧见,是感应到,自己的兄弟察觉到横亘峡口的危险,遂战筏深潜,贴着河床推进。敌阵处不住传来弓弦的波动,显示在视野不清下,敌人以箭试探水底,看有否漏网之鱼,从水下越过封锁线。经这番「休养生息」,龙鹰的魔能大幅复元,增至平时六至七成的功力,加上有太少和宇文朔两大高手助阵,绝对可应付没有田上渊的闯峡口之战。
龙鹰双脚发劲,施展天下独一无二的弹射奇技,冲上烟雾弥漫的水峡高空,朝前弯去,斜插入水,适才被激流凶石折磨得不住唤娘的窝囊气,一扫而空,感觉无比的痛快,雄心奋起。下一刻他双手触底,顺流发力,赶上贴河床滑行的众兄弟,双手抓紧筏尾。放筏、抓筏,其间宛如往鬼门关打了个转,深刻难忘。水内暗黑混浊,却晓得个个回头来望他,只苦于没法作声。龙鹰用力一按,筏首翘高,不用他再有其他动作,众人均清楚他的意图,齐撑河床,战筏升往水面。刻不容缓下,龙鹰运功开腔说话,急道:「敌方共十二艘飞轮战船,每船约二十个敌人,以箭手为主,居中和五位兄弟继续从水底下过关,宇文兄、太医和小弟负责夺其一船,再赶上来接你们。筏面!」「嗖!」一枝冷箭从前方射来,符太探手接着,这才像龙鹰和宇文朔般翻上筏面,郑居中等六人则尽力稳着战筏。烟雾后十多丈处传来船轮激水的异响,后方砥柱石处仍轰鸣着,但再不像先前般使人有耳如聋。龙鹰道:「勿贪心!只夺一船。」说毕,三人同时动作,投往前方最接近的敌船。三人齐声欢呼啸叫,欢欣之情,难以言表。以前若有人告诉龙鹰和符太,一向冷静稳重的宇文朔,会像他们般的狂嘶怪喊,肯定嗤之以鼻,绝不相信。可是成功破敌的感觉,实无与伦比。以龙鹰此一身经百战的无敌统帅言之,三门峡之战规模不大,却是平生最凶险的一战,九死一生,能捡回小命,有着很大的幸运成分。任何人经历过他们的事,均知能全身过关,是多么值得雀跃。夺轮船之战不费吹灰之力,龙鹰从天而降,船上箭手来不及射出半箭,至乎没搞清楚发生何事,已给龙鹰左右开弓,以重弓扫得大半人掉往船外。接着宇文朔和符太驾到,他们不像龙鹰那么好相与,招招夺命,被轰离船者没一个能活命。峡口处仍是漫空烟雾,一时间其他轮船上的人哪弄得清楚发生何事,只知有敌来袭,却失去应变的能力。失去前进动力的飞轮战船,在龙鹰等人夺船之际,随水东漂,脱离敌阵,对方仍无所觉,更遑论及时拦截。烧船种下的因,于此刻开花结果。郑居中等人的战筏,出峡后不到百丈给龙鹰三人夺来的飞轮战船赶上。宇文朔和符太忙着拉六人登船,龙鹰则把敌人遗留船上的大批箭矢,据为己有,搭箭拉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