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道:「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多。老子还以为甚么统千统万的,你们说的是当地人称之为『白城子』的废墟,老子在里面睡过两晚。」众人起哄,七嘴八舌的逼问,气氛热烈爱闹。宇文朔向龙鹰道:「打仗打成这个样子,是乐趣而非苦差。」管轶夫笑道:「我们的鹰旅,最厉害是无大无小的,人人不守军规,随心所欲。」龙鹰向博真喝道:「说几句来听听,看你是否曾在统万客栈留宿过几天。」博真乘机吹嘘,道:「寻宝的其中一个好处,就是养成对环境处处留神的好习惯。」符太道:「此乃心怀不轨企图。」众又起哄,闹作一团。博真大喝一声,盖过所有声音,待各人静下来,得意的道:「甚么都好,白城子本分内城、外城,但外城只剩下几片石,怎坚固都对抗不了风雨侵蚀,难道统万硬得过石头?」桑槐笑道:「大块头得意忘形时,特别风趣。」荒原舞道:「内城又如何?」博真道:「看残迹,该有三重城墙,由东、西两城组成,中间隔着城墙。无须老子教你们,也知城墙是最坚固的东西,不过靠北面沙漠那边的城墙大半截,给埋在沙子下面,剩下的两个『凹』字形的城墙,露出沙面不到两丈高,以太少的身手,可跃过去。」笑声爆响。符太好整以暇的道:「输了臂力尚未够吗?是否要比比脚力?」博真道:「各位兄弟看吧!我们的太少变得多么讨人欢喜,老子这么糗他仍没有翻脸动手。」君怀朴没好气道:「勿岔远了!」虎义一肚怨气的道:「老博你勿老二说老大,你变得不厉害吗?自得宝暴发后,整天唠唠叨叨,十句话,十句废话。」众人全笑弯了腰,差点没法保持行军速度。博真反击道:「到中土来的暴发户,好像不止一个,是三个。」宇文朔喘着气道:「真有趣!」博真言归正传,道:「真正有防御力的,是南面城墙的两座角楼,东南、西南各一座,且建有地牢,老子便曾在其中之一睡了两夜。」
龙鹰问道:「有多高?两楼隔多远?」博真道:「足有四丈的高度,相隔约千二步。」君怀朴问道:「其他地方呢?」博真今回老实答道:「事实上,统万较象样的,就是城墙和角楼。」丁伏民道:「南墙应最坚固,因后倚毛乌素,防御的是中土方向来的敌人。」博真赞道:「不愧当惯将军的,想法与别不同,南墙宽达丈半,还沿着城墙,筑有一排十多座墙堡,与城墙结合,里面可放置粮食和物料,设射箭孔,又可住宿,如被默啜占据,只这长达千多步,由墙垣、墙堡和角楼形成的墙关,我们若从无定河方向去攻打,难逾越半步。」宇文朔问道:「统万离无定河有多远?」博真答道:「约三、四里之遥,河水与古城间横亘着一列高大的土丘,给水流挡着风沙。」符太怪声怪气道:「博老板,你的客栈够地方吗?」博真微一错愕,方明白过来,大笑道:「你奶奶的!横着抬太少你进去,仍有足够的地方。」众人齐声笑骂,谈谈说说,不单没旅途之苦,太阳的炎威亦大减。日落后,众人在一处地势较低的丘谷扎营,预备晚膳。荒原舞和龙鹰到一边说话,道:「依你估计,杀鸟妖的机会有多大?」龙鹰道:「我如你般着紧,是誓不让他活着回大漠去,然公私须分明,不可让私人情绪左右大局。」荒原舞道:「这个我是明白的。唉!近几晚不时梦见达达,看来鸟妖死期到矣。」龙鹰记起当时令他们睚眢欲裂的情况,心内恻然,道:「我们须搁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