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诛杀,此外再无他意。”
真言大师双目射出深邃不可测窥充满智慧的异芒,道:“像施主这么坦白真诚,全无贪慎痴念的人,纵在空门之中亦属罕有。百多年来,老衲曾先后游历中外名寺古刹五千六百五十二所,最后把所有印结归纳在‘九字冥言手印’内,今见施主有缘,竟有不吐不快的俗念尘心,确为异数。”
徐子陵肃然起敬道:“原来大师竟有百岁高龄,呃!小子失敬啦!大师这九字真言手印必是非同小可,何不传与佛门中人。唉!小子是否多管闲事呢?有大师座镇,‘天君’席应岂敢胡作非为?”
真言大师摇头道:“老衲于尘世已时日无多,再难寻得能受得起九字真言手印的有缘人,此九字真言用之于佛则为佛,用之于武则为武。老衲一心侍佛,生平从未与人过招动手,施主明白吗?”
徐子陵微笑道:“当然明白,只要大师真言出口,即使穷凶极恶之徒,亦要凶念全消,哈!是否这样呢?”
真言露出一丝充满童真的笑意,祥和地道:“当然不是这样。更何况若对象是席应这类魔功深厚的高手,心志坚刚如不可动摇的岩石,甚么真言都派不上用场,就更需施主来护法。”
徐子陵疑惑地道:“九字真言手印既可用之于修行,何故又有受得起受不起的问题?”
真言大师道:“九字真言似简实繁,受不起的人会因挈而不舍致舍本逐末,终生难有所成。坦白说,在看到施主今晨结印禅定之前,老衲从未想过九字真言手印可直接用在武功之上,现在却是尘心大动,若施主拒绝,老衲今晚撒手西归时,极可能因而功亏一篑。”
徐子陵苦笑道:“大师请说,小子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