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浓烈的情绪,柔声道:“假如争天下和玉致两者之间,只能选择其一,寇少帅会怎样决定?”
寇仲颓然苦笑,道:“致致该知我是泥足深陷,致致怎忍心迫我作出这么残忍的选择?”
宋玉致露出个鲜花盛开般灿烂却凄艳的笑容,平静地道:“残忍的是你而非我。玉致避返南方,正是要把你忘记,为何你仍要来见甚么最后的一面呢?这是何苦来由?”
寇仲自责道:“是我不好,还以为这么做可讨致致的欢心,让致致留下一片美好的回忆,到此刻我才知道致致对我用情之深。”
宋玉致愕然道:“谁对你用情深哩?”
寇仲糊涂起来,抓头道:“致致若不爱我,为何要避情南方力求忘记我?”
宋玉致侧起俏脸用神思忖片晌,点头道:“我曾想过这个问题,最后得出个结论,你想听吗?”
寇仲叹道:“不用说出来小弟已可猜到不会是甚么动听的话。罢了!说吧!哀莫大于心死。”
宋玉致大嗔道:“你这么善用策略,今次这一招是否叫扮作可怜虫呢?”
寇仲苦笑道:“情场如战场,总要有些战略部署才行,不过现在看来却毫不奏效,够坦白吧?”
宋玉致曲膝重坐石上,忍俊不住娇笑道:“差点给你气死。”
寇仲打蛇随棍上道:“可以轻轻亲致致左右脸蛋各一下吗?”
宋玉致立时霞生玉颊,嗔怒道:“你当我宋玉致是甚么人?”
寇仲慌忙岔开道:“致致尚未说出对我们爱恨交缠的关系的看法哩!”
宋玉致垂首把爱恨交缠低声念两遍后,柔声道:“我的结论是之所以和你纠缠不清,有三分是怜才,三分是朋友,其馀四分才牵涉到男女之情,但在这四分中却是恨多爱少,人家也说得够坦白吧?”
寇仲拍腿笑道:“只要有一分是男女之爱,我寇仲已欢欣若狂哩!”
宋玉致没好气道:“亏你说得出口。”
寇仲肃容道:“致致信也好,不信亦好,我今次专诚来访,真是情不自禁,渴想见致致一面,我们何不抛开一切,从头开始,无忧无虑地玩他娘……嘿!不是!只是相敬如宾的相处三天,然后我就要与陵少赶往关中寻宝,至于以后如何,就只有尽人事听天命。”
宋玉致色变道:“李家正张开天罗地网在关中等你,你两人仍要去送死?”
寇仲大讶道:“还说恨多爱少?致致原来这么关心我。”
宋玉致俏脸微红,嗔道:“从没见过人的脸皮比你更厚,你和徐子陵都是玉致的朋友,难道眼白白瞧着你们去死都不哼半句?”
寇仲回复本色,笑嘻嘻道:“李小子愈准备充足,严阵以待,关中之行愈是有趣,我寇仲从少就是不甘寂寞的人,李小子肯陪我玩,我感激他才对。”
宋玉致美目深注的瞧他片刻后,垂首道:“难怪爹说你是天性桀骜不驯的人哩!”
寇仲愕然道:“你爹见过我吗?”
宋玉致淡淡道:“知否为何会在这里遇到人家吗?”
寇仲茫然摇头。
宋玉致缓缓道:“我是要找附近的俚僚兄弟帮手,好及早把你截着,不让你到我家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