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忙悄悄再往上攀去。
这时舱房内的对话忽然停了下来。但两人却没有留神理会。
两人拉开窗门,看清楚房内无人后,才爬了进去,这时方松了一口气。
两人环目一扫。见这是个特别大的卧房,布置华丽。除了床椅等物外,还有个大箱子,放的该是衣衫一类的东西。
寇仲凑到徐子陵耳旁道:“我们该盗亦有道,只每人取一套衣服,若寻到银两,亦只拿足够几日饭钱和逛一次青楼的费用。”
此时一个男子的头在窗门处冒了起来,听到寇仲的话,忽又缩了下去。
徐子陵低声道:“想不到我们竟会来偷李渊的东西,那独孤小子不是想害李渊吗?不若我们反害他一害。留张字条警告李阀的人,就当是还他们的偷债好了。”寇仲低笑道:“你何时变得这么有良心了!天下间恐怕只有我们有能力令李渊作反呢。却不知这家伙是好人还是坏人……”
徐子陵打断他道:“少说废话,若有人的来就糟糕了,快偷东西!”
两人移到箱子旁,正要掀开箱盖,窗门处忽地传来“殊”的一声,似在示意两人不要吵闹。
寇仲和徐子陵立时魂飞魄散,骇然朝舱窗瞧去。
只见一道黑影无声无息穿窗而入,立在两人身前。
两人定神一看,原来是个只比他们年纪长了少许的轩梧青年,生得方面大耳,形相威武,眼如点漆,奕奕有神,此刻傲然卓立,意态自若,一派渊停岳峙的气度,教人心折。
寇徐呆若木鸡时,青年低声道:“在下是太原留守李渊次子世民,两位兄台相格清奇,未知高姓大名?”
两人交换了个眼色,心神稍定。同时亦大惑不解,为何他把他们这两个小贼“捉偷在房”,仍是那么彬彬有礼,就像他们只是不速而来的“贵客”。
两人站了起来。
寇仲抱拳作礼,笑嘻嘻道:“世民这个名字改得好,哈!救世济民,将来说不定是由你来当皇帝呢。”
李世民淡淡一笑道:“兄台切勿抬举在下,不过这名字得来确是有段故事,两位请坐下来说话好吗?”
此时李秀宁的声音由下方传上来道:“二哥!甚么事?”
李世民返到窗旁,传声道:“待会再和你说吧!”
转过身来,着两人坐下,态度诚恳客气。
两人隐隐猜到他心意,又自知闯不过他把守的窗口,硬着头皮在靠壁的两张太师椅坐了下来。由于身上仍是湿漉漉的,故颇不舒服。
李世民从容一笑,在窗旁的椅子坐下,道:“在下四岁那年,我们家来了一位善相术的人,给我看相时,批我‘年届二十,必能济世安民’,娘那时最疼我,便给我改名作世民了。”
说话时,顺手取饼火种燃亮了旁边小几的油灯。
徐子陵见他提起娘时,眼中射出缅怀孺慕的神色,不由想起了傅君绰,叹道:“你定是很想念娘了。”
李世民微做点头,凝望地上两人留下的水渍,沉声道:“两位和琉球东溟夫人单美仙是甚么关系?为何听到她的名字时,心脏都急跃了几下,否则在下仍未能发觉两位偷到了船上来的。”
两人这才知道岔子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