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无情他们拥着太子罃来到凤台前,就见无数骨兵镇守那里,禁止人进出。太子罃终于肯定,父亲,穆公,真的学了阴术!也不待太子罃下令,无情他们已经一窝蜂拥着太子罃杀了上去。太子罃顿足,但无奈,只能被推挤着上前。“太子罃来了!”“太子罃来了!”呼喊声从凤台下传来。而台上众臣,早已经陷入绝望之中,陡然听闻太子出现,一个个不由大喜,纷纷向着太子拥去。太子罃被无情他们推到台上,一见也不由吃了一惊,但见台上已经一片狼藉。本来在穆公羽翼之下,太子罃几乎是个小透明一般的人物。但遭逢此事,众臣也不得不将他推到前面。秦穆公扭头望见了太子罃,眼中不由露出怒色,“你敢反我?”他冷冷喝道。太子罃吃了一惊,顿时心神惊惧。众臣也不由畏怯。穆公积威之下,哪怕在这样的局势之下,依然一言令众臣畏怯!如果不计殉葬之事,当真是一位雄才伟略、知人善用的君主。“莫怪太子……是老臣。”此时,百里奚颤巍巍地站出来,脸上又是沉痛,又是决绝。“井伯?”穆公大惊,“井伯,你也要反我?”他的语气不由放缓几分。百里奚叹道:“秦君,你已经走入了邪道,收手吧。”秦穆公脸上渐渐涌起更深的阴戾之色,“井伯,我将你视为良臣益友,一直到哪怕此时,也没有要牺牲你的意思。但我万万没有想到,我最信任的臣子,居然成为背叛我的最大的敌人。”百里奚摇头,“不是老臣背叛秦君,是所有臣子,是天下人,都与秦君背道而驰!”秦穆公不由望向众臣,但见人人脸上都带着怯色,却都坚定地站在太子罃身后。他的神情不由微微恍惚。只是他的戾气已深,根本不知道自己错了;或者说,哪怕知道错了,也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杀!”秦穆公挥动手中招魂幡,骨兵不住涌动。太子罃一惊。百里奚在他身旁道:“太子且请后退。”“嗯?”太子罃不明所以。百里奚道:“太子不可担负弑父之名!”他坚请太子罃后退,自己接过了指挥之权。百里奚一一指挥众臣、秦军,分别与各支骨兵交战。无情他们带着大队的援兵而来,众臣也终于拿到了兵刃,更有太子罃作为依靠,自然与先前大不相同。再加上百里奚指挥若定,所以虽然骨兵凶戾,但众人还是稳住了阵脚。但一时间也难分胜负。邵阳向萧史喊道:“萧君,还要留手多久?”萧史望一眼弄玉,温声道:“该走了?”弄玉遭逢剧变,心神震荡,但也让她知道了,先前的“慈父”已经永远逝去。所以她点点头,取出了碧玉笙。萧史与她,一个吹箫,一个吹笙,赤光碧色,辉映四周。声音悠悠然传了开去,就见清风徐来,彩云聚合。再吹一时,白鹤成对,翔舞空中,百鸟和鸣,交融糅合。再等一时,就见一道赤龙、一道紫龙,盘旋于凤台,萧史、弄玉乘龙而去!“仙人!”“真的仙人!”虽然都城之中,对于弄玉的种种传说,让他们一直有这样的怀疑。但真的见到,他们也很是震撼。弄玉乘龙至半空中,身影蜕变,隐然已有神光。她却折身向着邵阳礼拜,“感谢白君!”是邵阳猎场相救,也是邵阳挫败了少华宗的阴谋,还是邵阳……此番从中布局,使得秦国有了挽回局面的可能。顷刻,萧史弄玉的身影已经不见。然而声音依然传来,一队队骨兵纷纷瓦解。秦穆公面色大变,他望着萧史和弄玉的身影,喉咙之中发出了“咔咔”的声响,半晌不动。然而许久,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