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路程矫健的身手，却让他们不由得吐道，“这真的是人类吗？……没有变成怪物的人，也能有这么强吗？”
他们本以为，人类社会，终将被莫子期手中的这些鬼东西撕成碎片，他们，也会被变成那种丧失灵魂，僵尸一样的鬼怪，失去灵魂，成为永世的奴隶。
他们甚至早已经麻木，匍匐在这里，证明他们已经放弃希望。
谷&;/p&;不能说他们软弱，在劫难面前，能够坦然知道自己的结局还能勇往直前的人，那是真正的勇士，而更多的，是普通人。
他们厌弃恐惧，却又安于恐惧，静静等待着死神的降临，就算只能多活一点点时间，他们也愿意。
他们之中，不是没有勇士，只是，勇士都已经死了。
所以，这群在恐惧阴影下笼罩着的人，看到他们眼中可怕的存在，在路程手中被耍来耍去，莫名的爽感，一瞬间仿佛是自己在战斗一样的感觉，便油然而生。
莫子期自然看出了他们内心的变化，冷哼一声，不过他也是有些惊讶，他派出去的异灵体可是仅次于身后两名三阶异灵体的二阶。
等同于人类修炼体系之中的筑基期，他记得上次想杀了路程的时候，对方实力还在炼气中期。
没想到实力提升这么快。
不过，这些对他来说，还真不算什么，心念一动，他右手招了招，身后的一只异灵点了点头，脚下黑洞显现，随后异灵消失。
莫子期饶有兴致地看着屏幕上的图像，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开口说道。
“可惜了，若是不死，日后便真如魏卿说的，我会成为他的试刀石……”
眼眸最深处，还是带着一股深深地忌惮。
……
……
路程半膝跪地，身上已经被伤到十几处，体内灵气消耗太过剧烈，头脑更是有些晕眩。
他吐出一口唾沫，其中夹杂着血丝，殷红色十分清晰。
路程知道，自己栽了，没救出姐姐不说，这次连自己也搭了进去。
“怎么样？小东西，乖乖跟着我去见我们莫少吧，他等了你很久呢。”
路程呸了一声，“异灵族的走狗，人不人，鬼不鬼，他也配？”
异灵闻言变色，这不仅仅是骂莫子期，也是在骂他。
只有甘心臣服异灵一族之人，才有机会成为三阶异灵，并且拥有自己的意识，不用被抹杀。
他，另一只异灵，还有莫子期，算是背叛了全人族，但如今既然成为了异灵，他便是已经将自己最后的底线拆除。
冷哼一声，“那也好过变成冷血怪物。”
路程讥笑道，“真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说真的，我真为有你们这样的同类而感到屈辱。”
路程坚持着站起身，嘴边上被血液染成红色一片。
路程咽了一口唾沫，此时若是不明白自己的行动都被这栋楼上的异灵控制，他就真的是傻了。
而且，他大概猜到，这里的幕后之人，是谁了！
他冲天上望去，大吼一声，“莫子期，我知道你能看到我！”
“派这两个鬼东西算什么？想杀我，你亲自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