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了上来,但搜遍了附近的一片海域,都没能找到车主。
再后来,有一道来自上级的密令传下来,这则交通事故的案件便被永久的尘封在警署落灰的资料库里,再无人翻起。
而此时距离宁意和闻青砚回到海城,已经过去两个月。
海城的天气不比斯特拉福德小镇,这里四季分明,眼下冬去春又来,路旁的海棠花早早的在枝头盛放着,地面上已经落了一层粉红花海。
宁意被易苁按在梳妆台前,描眉画唇。
今天是她和闻青砚的婚礼,因为易苁的主动请缨,没有用专业的化妆团队。
用易苁的话来说,‘长成她这样,闭着眼睛画出来的都能赛天仙,重要的便成了仪式感。’
所谓的仪式感,就是密友当化妆师,一对儿女当花童。
用一句经典的影视台词来说,就是——‘最好的朋友在身边,最爱的人就在眼前’。
这场婚礼已经不是她和闻青砚两人的爱情成果,而是所有人的美好大结局。
“虽然我觉得你淡妆已经很美了,但毕竟是结婚,口红还是再深一点好了。”
易苁碎碎念着,又用唇刷上了一遍颜色。
等她抬头看到镜子里的宁意时,小小失神了下。
诚如她所说,长成宁意这样,技术已经不重要了,她的骨相皮相撑得起任何一种风格的妆容。
现在乔宁意一改往日的清冷疏离风,易苁选了个中式妆容。
大地色系眼影,微微上扬,尾端犀利的眼线,朱红成了脸上最点睛的一笔。
将眉眼的凌厉骤然拉平,成了妩媚而不低俗的高级冷冽感。
及腰的长发盘在脑后,精致的头纱,漂亮的肩颈线条,玉藕似的肤色,每一样都是相得映彰的完美。
她什么话也没说,光是坐在那儿便已经是一本阅历丰富,韵味十足,值得逐字品读的名著。
“真好看。”
易苁毫不吝啬的赞叹,宁意抿唇一笑。
那份清冽的贵气又突然急转直下,化成了春日暖阳里的一汪清泉,沁人心脾。
易苁深吸口气,不再盯着镜子里的人看。
再看下去,她再有半小时都未必能把宁意交到闻青砚手上。
半个小时后,婚礼正式开始。
宁意挽着李宥齐的胳膊,缓缓入场。
因为邀请的都是熟人,所以入目的每一张脸孔,宁意都能对上号。
在看到秋家两位老人时,她愣了下,身旁的李宥齐跟她解释:“是我请他们来的。”
宁意微微点头:“谢谢。”
“你又跟我说谢谢。”李宥齐佯装生气。
宁意立马投降:“一会儿敬酒时我先自罚三杯,感谢小叔叔您宽宏大量。”
男人抿唇低低的笑:“算了,今天你结婚,我不跟你计较。”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台前,闻青砚走过来,从李宥齐手中接过她。
“我今天再说最后一次,好好对她。”
李宥齐郑重叮嘱,闻青砚黑眸温沉:“好。”
宁意笑着目送她这位小叔叔退场,与身边人轻声咬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