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宁意半梦半醒中，只觉得身上有东西在爬。
从衣襟滑进去，一路到小腹，并且还在持续往下……
她猛地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惊呼还未来得及出口，便被人用唇堵住。
吻的意乱情迷，吻的晕头转向。
即将窒息时，男人终于松开她，低哑的嗓音落在耳侧：“没看到我发的信息？”
宁意找回些理智，轻轻喘息着，别过脑袋不愿答话。
闻青砚也不恼，摸到她的手机去翻记录。
半分钟后，男人低低开口：“删了？”
宁意咬唇，突然下巴被人捏住，强行将她的脑袋转了过来。
夜色里，男人面容好似蒙了一层纱，看不真切，唯有一对黑眸，熠熠寒辉。
“我的耐心很有限，乔小七，说话。”
宁意下唇被咬的生疼，她看了他一会儿，松开牙关，没头没尾的问。
“少爷，我是谁？”
闻青砚面不改色，只眉头微微动了下。
宁意直勾勾盯着他，问道。
“就现在，你眼睛里看到的是谁？是我，还是……温南心？”
……
眼睛上覆了一只手掌，掌心温热，宁意眼皮酸酸的，习惯性咬唇。
闻青砚并不给这个机会，长指抵住她的牙关，指腹在整齐的贝齿上扫过，最后低头狠狠摄住她的唇。
他吻的用力，几乎可以说是啃咬。
宁意尝到一丝腥甜，嘴唇麻麻的，微微发肿。
“别问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
他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宁意拼命忍着，将眼里的泪意逼回去。
“如果我非要问呢？”
闻青砚用行动告诉她不听话的后果。
结束时，宁意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没有一丝力气，伏在他怀里轻喘着。
男人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光洁的背，感受着她在手下过电般的轻颤，漆黑的眸子沉得像海。
“少爷，你很爱温小姐吗？”
宁意听着他苍劲有力的心跳声，目光放空着问。
闻青砚皱眉，察觉到今晚的她格外的异常。
“你怎么确定你爱的人是温小姐呢？”宁意又问。
她默不作声的抹了下眼角，从他怀里坐起来，将撕扯的不成形的衣服扔到垃圾桶里，重新找了套睡衣穿上。
“少爷，天要亮了。”
她站在那儿，并不看他。
乖觉温顺的眉眼低垂着，眼角那颗小痣通红的，格外醒目，好似饱经蹂躏，受尽委屈。
没来由的，闻青砚心头一空，像突然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乔宁意。”他少见的唤她名字：“过来。”
宁意抬起头，深深看了他一眼：“温小姐醒的早，要是被她……”
话没说完，整个人被按进怀里。
他发狠的箍着她，用足了力气，那种虚无缥缈的心慌在她的温度下渐渐消散。
闻青砚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下巴搁在她的发心，满怀满腔都是她的气息，才满足的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