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后，才哑着声音随口哄骗她：“头疼。”
宁意手忙脚乱地去按他的太阳穴。
男人枕在她腿上，冷峻的面色依旧没有一丝气血，他双目闭合，眉峰紧锁，死死咬着牙关。
按摩对他来说，或许根本没有作用。
宁意意识到这一点，颤声道：“我们去医院。”
“不去。”
他按着她的手，落在额上：“你帮我揉揉。”
说完这句，闻青砚便卸了全部力气，整个人上半部的重量都压在她腿上。
宁意拧眉，只能听他的话，认真的替他揉着头。
十几分钟过去，男人紧绷的身体线条才渐渐柔软下来。
他额上一片虚汗，嘴唇发白，清瘦的面上不见血色，眼下乌青浓重，是少有的脆弱模样。
宁意心头泛酸，知道他这阵子被逼得很紧。
汤佳期母子、闻老爷子、华鼎集团、还有向槐。
闻青砚周旋在这些人中间，为她力争一片清净之地。
于情于理，她都不能再松开他的手。
“闻青砚。”
她轻声唤他的名字，男人嗯了声，低沉嘶哑。
宁意抚平他揉皱的眉，温声道：“以后在做决定之前，先让我知道行吗？”
她不求更改他的意愿，也不望能左右他的决策。
她只想做一个知情人。
看得懂他所走的每一步，明白他的用意，就行了。
闻青砚睁开眼，对上她温浅跳动的眸光。
“好。”
他应声，也是承诺。
……
宁意没再回医院，随闻青砚一道回了公寓。
一进门，便见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向槐。笑傲小说
她似乎专程在等他，半睡半醒间听到动静，惊喜的站起身。
在见到宁意的下一秒，脸陡然沉下来。
“青砚，你晚饭还没吃吧，我给你做了面，你吃完再睡吧。”
向槐迅速调整好心态，变脸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宁意侧眸去看男人反应，却见他正温沉地望着她：“明天我陪你去把月亮接回来吧。”
完全无视了向槐的话。
他眼底映着宁意的身影，满满当当，目光坚定柔和。
不知为什么，宁意心情瞬间愉悦起来。
她挽着闻青砚手臂，当着向槐的面上了楼。
经过其身前时，视线在女人身上停留了两秒，眉眼含笑。
原来让不喜欢的人不爽，是一件这么痛快的事情。
宁意瞬间与时常来自己面前炫耀刷存在感的向槐感同身受起来。
女人轻声憋笑的模样落入眼底，闻青砚好笑的看她：“就这么开心？”
“从前也不知道会这么开心。”
宁意回他，并不回避自己的小心眼儿。
她笑的狡黠，杏眸雪亮，如星光璀璨。
男人眸色渐深，附耳低声道：“还有更让她生气的事，要不要做？”
宁意下意识问：“什么？”
话音落地，他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