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的风波,宁意自然也注意到了。
从人头攒动的人海里一眼找出闻青砚,是一种本能。
因此,当她视线里突兀出现那一抹雪松般清节的身影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希澈并没有告诉她,这场酒会,闻青砚也会来。
想走,已经来不及了。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希澈出现在她身旁,长臂勾住她的肩,不着痕迹的将人半搂在怀里。
视线碰撞,远在十米外的男人目光犀利地穿透人群,落在他揽着宁意的那只手上。
火光四溅。
宁意打了个寒战回神,眉眼微冷的看着希澈。
“你故意的?”
男人望着她,半晌,泄气的垮下肩膀,早就编好的谎话到底没说出口。
他舍不得骗她了。
宁意攥紧手指,转身走向洗手间,她需要冷静。
……
“原来乔小姐也来了呀,学长你不知道吗?”
向槐火上浇油,她看着闻青砚铁青的俊颜,心中生出一丝不快。
“学长要去找她吗?”她问。
在心理学上,这叫激将法。
越是清晰的指出人内心的想法,通常结果都会反其道行之,人面对自己的真情实感时,往往第一念头是回避。
闻青砚亦不例外。
男人眉眼压了压,幽深的黑眸里凝了一汪深不见底的海。
“不去。”
他道。
向槐缓慢扬起唇角,她顺手拿了杯香槟递到他面前:“喝一杯?”
闻青砚接过,仰脖一饮而尽。
……
宁意用冰水洗手,将被冻得通红的手放在颊边。
醒脑的寒意顿时驱散混乱不堪的思绪,她看着镜子里描着精致妆容的自己,嘴角扬起自嘲的笑。
她和希澈一起来酒会是为了还人情,那他呢?
如一对璧人般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什么?
前不久还说过下次做决定之前,要先告诉她。
结果坚持不到两天,协议作废,原来他的承诺这么不值钱吗?
宁意胸腔里灼着一把野火,烧得人躁怒不已。
闭眼深呼吸,将情绪压下,从手提包里摸出手机,犹豫再三,还是将电话拨出去。
气归气,有些话还是要说清。
既然她决定了留在他身边这条路,再难都得咬牙走下去。
出现了问题没关系,及时沟通就行。
“乔小姐,是我。”
电话接通,女声倏然刺入耳膜。
犹如一根炮仗,砰地声把宁意所剩无几的理智轰炸的粉碎。
她抿唇,毫不犹豫的挂断电话,提包出了洗手间来到正厅。
厅内已经不见闻青砚身影,倒是希澈可怜巴巴守在原地,见她来,蓝眸一亮疾步迎上来。
“小宁意,我知道错了。”
宁意视线在厅堂环顾一圈,扭头就问:“闻青砚呢?”
希澈眸光冷了一瞬,不太情愿的回她:“和李家人上了二楼。”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