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节,才恍然惊悟。
闻青砚生病了,他谁都没有说,连她都瞒。
所以他阴晴不定。
所以他忽冷忽热。
不是他善变,而是他本身对抗失控的情绪就已经用尽全部力气了。
是他在情绪主宰的暴戾之下,竭尽全力给她一份独一无二的温和。
但她无法承受。
人的脆弱之处,在于生理的不堪一击,和心理的薄如窗纸。
于身于心,宁意都已经被摧毁过一次。
对他,再树建不起一丝信任。
“放我走,闻青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