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咬牙,一声不吭的出了公寓大门。
男人跟在她身后,脸色紧绷。
门外,希澈蹙眉望向陂着脚出来的女人,皮笑肉不笑地喃喃自语:“非得吃点苦头才知道这南墙不好撞。”
他一脚踩上油门,车悬停在宁意面前。
“走吗?”
宁意还没张口,闻青砚三步并两步走到跟前,拉住她,语气生冷:“乔小七,不许走。”
她冷笑,甩开他的手,开车上门。
希澈扬唇,冲车窗外吹了个口哨,车子扬长而去。
闻青砚一阵晕眩,强撑着的意识在车辆消失在眼幕后轰然消散,整个人毫无预兆的往地上栽去。
追出来的秦许瞳孔一缩。
“闻总!”
……
宁意坐在副驾驶,目光时不时瞥向后视镜。
希澈目不斜视,凉凉道:“别看了,人没追来。”
见女人抿唇不语,他扯扯嘴角,难得话少了一回。
一路无言,车子熄火后,宁意才看向窗外,不免一愣:“来这里做什么?”
希澈无语,瞥她一眼:“真打算以后当个跛子?”
话落,双手撑在她腋下,将人从车里提了出来。
宁意被他架得难受,皱眉道:“我自己能走。”
“再说一句,我就抱你了。”
成功堵死了她所有的话。
希澈愉悦勾唇,将人送到骨科。
一番繁琐的检查下来,宁意精疲力竭,老医生翻了翻病历本,又对着她的脚伤看了几分钟,啧啧两声:“要手术。”
说罢,看了宁意一眼:“还挺能忍,普通人这种程度早就连床都下不了,你还去爬山。”
“那个……”
“还有你,怎么当老公的?自家老婆都伤成这样了,还一脸事不关己。”
躺着也中枪的希澈眨眨眼,一脸无辜。
“那个,我们不是夫妻。”
宁意有些尴尬,出声解释了一句。
老医生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了两圈,转身写病历,嘴里喃喃着:“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爱惜身体……”
希澈笑看着她,冲她挤眉弄眼。
宁意绷着脸,不再搭理。
……
手术定在三天后,这三天得住院。
宁意没有拒绝,诚如希澈所说,她并不想下半辈子当个跛子。
在医院住下来,倒是省了许多麻烦。
也不用思考到底要不要回公寓,她现在只想给自己放个假,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管。
但有时,麻烦不是她不主动,就可以规避得了的。
住院第二天,向槐不请自来。
女人开门见山道:“我没有恶意,你不用防备我。”
宁意和她接触不深,但希澈跟她详细的说过其过往,对于面前这人的手段,她亦浅知一二。
不防备,是不可能的。
向槐迎上她警惕的眼神,掩唇笑了一声:“你真有趣。”
宁意不接话,淡淡的等着她的下文。
毕竟,对方总不会是为了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