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宁意理智崩溃,挣扎要抽出手。
可她越挣扎,他把剪刀往心上送的力气就越大。
“松手,闻青砚我求你了!”
她哭了。
闻青砚眉心刺了下,力道松下来。
剪刀在他松手的瞬间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宁意咬着唇,别过身不再看他,肩膀轻颤。
他就是料准了她不会真的舍得对他动手。
就是要用这样残忍的方式,激起她的愧疚,利用她的不忍心反过来胁迫她!
恶劣!无耻!
闻青砚俯身把剪刀捡起,放到她修剪好的花枝旁,剪刀尖端的血迹刺痛宁意的眼。
她合上眼,满心都是对自己的唾弃。
明明知道是他的苦肉计,为什么不能狠狠心?
“小七。”
他走到她跟前,轻柔的擦掉她满脸泪痕:“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逼我。”
他俯身亲吻她,将额头抵在她的肩上,哑声道。
“只要你不走,你说什么我都会做。”
宁意身形一僵,眸色复杂。
“那如果我要你放过希澈呢?”
男人鼻息喷在她脖颈,湿湿痒痒。
“好。”
……
向槐在下手与不下手之间犹豫。
希澈说的话并非全然没有影响到她,那句‘艾德文不会放过你我’,让她一夜未眠。
原本要对付向雄的计划也因此搁置。
其实她现在的处境不算危险,因为有向雄庇护,起码艾德文想碰到她,首先得解决了向雄。.r./
不夸张的说,只要她想,她能在向雄背后躲一辈子。
但她不愿意,她恶心透了向雄,再在他身边多待一秒都觉得反胃。
问题是,向雄一死,艾德文便不再有顾忌。
那个男人的手段有多狠绝,向槐深有体会。
最后,她花了一夜,做了决定。
向雄必须死。
她可以在向雄死后投奔闻青砚!
而这时的向槐还没有意识到,之所以闻青砚是她的最后选择,不是因为有多珍重,而是她的潜意识在给她提示。
可惜的是,她并没有接收到这份来自身体本能嗅到危险发出的信号。
为向雄专门定制的计划从很早之前就已经展开了。
她后来学的东西,没有一样是学着玩儿的。
譬如心理学,譬如药理。
所里的前辈总是对她不吝赞赏,称她是制药方面的天才。
每每,向槐总是在心里感激向雄和艾德文这两个男人,是他们的伤害,才让她如此求学若渴。
某位伟人说的真理在她这里应验,‘有志者事竟成’。
她想杀人于无形,所以‘天赋异禀’。
医学生的杀人手法普通人防不胜防,他们可以把一个生活中随处可见的东西炼成致命的凶器。
向槐在海城的研究所里从猫的粪便中提纯了氨,向雄有糖尿病,需要定期用药。
她就在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