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在撕扯自己的肚皮,有的干脆在自我啃食。
极端方式各不相同,但都在迫不及待地希望结束自己的生命。
有些鲜血,还飞溅到了车窗上,遮挡了些许视线。
谭文彬按了一下雨刮器,把血点抹开,弄得车前窗全是红色,彻底看不清前方。
“额……我忘加玻璃水了。”
李追远打开车门,下了车。
谭文彬赶忙跟上,阴萌见他们两个没走远,只是站到车前,她也就没下来。
死人,他们是见得多了,但这种死亡方式,依旧挺震撼瘆人。
正常人自残到这种程度,早就死了,可他们依旧在继续。
强烈的意识刺激和可怕的痛苦感知,让他们变得像蛇一样,即使被剥皮清理后,依旧能继续扑腾。
不过,李追远的关注点,更多的在对方穿着的袍子上。
每一件袍子上都有着特殊纹路,应该是刻画有阵法。
李追远走向身前最近的一个家伙,这家伙已经自残得不成人样了,却还在继续蠕动。
少年蹲了下来,揭开那血淋淋且布满肠子的袍子,观察了内部纹路细则,这是用来隔绝气息的阵法。
李追远站起身,甩了甩手上的血污。
袍子用料很精致,且年代久远,应该是一代代传下来的老物件,其内部或画或纹或编制而出的种种隔绝气息的阵法,繁复的同时却又井井有条,并不冲突。
只是现在被宿主的鲜血给污染了,这东西最怕血煞,算是彻底毁了。
保存完好情况下,拥有一件这样的袍子都算是传家宝了,连李追远都眼热。
别的不说,哪怕只是穿着它去偷东西,哪怕就当着主人面去偷,主人都可能忽然打个呵欠,注意不到你的偷窃行为。
而能一下子拥有十几套这样的衣服……这就是货真价实的底蕴了。
有底蕴且极力避免被因果感知到,这帮人的身份,自然就呼之欲出。
但看着自己视为最忌惮对手的存在,竟全部变成这副鬼样子,违和感,那真的是相当强烈。
李追远清楚,自己绝对是当事人之一。
可偏偏,他现在只看见了结果,却一点都不知道过程。
谭文彬握着黄河铲,注意观察四周。
他心里也很奇怪,感觉无比荒谬,敌人这到底使的是什么招数啊,集体跑自己跟前来自杀,企图吓退自己等人?
渐渐的,地上的这些人,全都死了。
死去的他们,尸体依旧会不时抽搐一下,这是他们的灵魂,依旧被禁锢在身体里,继续承受着痛苦。
而且,伴随着尸体的腐烂或被损毁,这种痛苦程度还会继续加深。
李追远当然不会去多管闲事帮他们解除痛苦,他巴不得这帮家伙死了也不得安宁,甚至盼望着,地上这些人的家族,也遭受一样的待遇。
要是真正大光明地干,也就罢了,或者阴谋诡计用起来,那也可以。
别的不提,就是秦柳两家历代走江者,死于对方手上的也必然不少,所以龙王家基本都是世仇。
但仇归仇,大家至少还认一个技不如人,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