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都要对他留三分体面,还不得捏着鼻子把姑娘送他屋里,难道还打杀了鸳鸯不成。
老太太定是想到大老爷的用意,也是气糊涂了,这事也犯得着这么问,琮老三既然不认这事,那必定就是真的。
……
这时,鸳鸯看到自己嫂子这缺心眼的,居然在老太太面前露出口风,原本就是没影的事,这下子不是凭白被做出话柄来。
鸳鸯心里害臊得想去死,自己担上虚名不说,还连累了琮三爷,那三爷该把自己看成什么样了。
想到这些,她一咬牙,再也顾不得自己面皮。
起身跪在贾母面前,说道:“老太太,那日我嫂子进了我屋子,看到我在做琮三爷的秋靴,就以为我对三爷生了……生了念想。
其实事情不是我嫂子想的那样,那日老太太让我去看二姑娘,二姑娘正在给三爷缝靴子,我担心二姑娘病中太过劳神,才拿来帮着做。
并不是我嫂子想的那种……心思。”
一旁的宝玉听了鸳鸯这话,心里便扭得半死,本还以为鸳鸯姐姐偷偷看上自己,怎么又闹出给贾琮做鞋,怎么哪里都有他……。
……
这时黛玉和探春进了荣庆堂,都把鸳鸯的话都听在耳里,黛玉毕竟是外亲,不好在这个时候说话,便扯了扯探春的衣服。
探春看了一眼鸳鸯,对贾母说道:“老太太,鸳鸯姐姐说的这事,问一下二姐姐就清楚了,据我看这本就是极平常的事。
这些年三哥哥的衣服鞋子,大都是二姐姐做的,二姐姐有时候乏了,让她房中的司棋、绣橘等丫头帮着做,也是常有的事。
去年寒衣节,我就做了双绸面软靴给三哥哥做礼,那鞋底还是侍书帮我纳的,所以这样的事,在家里再平常不过。
鸳鸯姐姐只是顾及二姐姐还在病中,才帮着做三哥哥的靴子,这也是同样的道理。
怎么就有金家嫂子说的那样离谱,如果这样都能算回事,二姐姐和我房里的丫鬟,岂不是都要打出去了。”
探春这一番话在情在理,没半点毛病,堂中众人前后一想,还真是这个理,要是这样都能说贾琮和鸳鸯有瓜葛,未免太牵强了。
鸳鸯有些如释重负的望着探春,眼神中充满感激。
贾母虽觉得三丫头说的半点不差,可是刚才鸳鸯解释做鞋的来由时,俏脸生红,言语有些不利索,贾母多少看出些蹊跷。
这时贾琮说道:“还是三妹妹聪慧,事事能看得明白清楚。”
他又对贾母说道:“鸳鸯姐姐是老太太亲手调教出来的,自然是一等的人物,她心地良善,知道疼惜二姐姐在病中,自然是没话说的。
可是老太太屋里其他人,就有些不堪了!
不但逼迫自己的妹子作践婚嫁,为了自保还招摇口舌。
琮是朝廷册封的伯爵,鸳鸯姐姐也是清白女儿家,让这样的人言语勾连,败坏名声,贾家的门风都要给败光了,传出去给人笑话!
今日她连我都敢牵扯,来日得了什么人的好处或挑唆,只怕连老太太都敢坑害,留在老太太房里,迟早会做出祸来,撵出府才是正经!”
堂中众人听了贾琮这番话,都心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