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却见安瑀顿了一下,从腰间摘下一块玉佩。
守卫看了一眼,随即打开门,退到一边,并没有再说什么。
安瑀收回玉佩的时候不着痕迹地拉了木浮霖一把,两人进了应王府大门,一抬头就看到院子里灯火通明,上百个守卫分布于各个角落,将整个应王府护卫的水泄不通。
只看了一眼,木浮霖就收回视线,他跟着安瑀绕过回廊往后面走,来到暗处,他才靠近,小声问:“那块儿玉佩,是安玏的?”
安瑀点了点头,“安岁来曾经给他的义子们一人送了一块玉佩,说是玉佩,其实更像是种身份的证明,有了它,可以在应王府畅行无阻。”
木浮霖想起来初见安瑀时在他身上发现的那枚玉佩,上面镂刻了一个“瑀”字,后来在金虹镇与安玏交手时碎掉了。
不知怎么地,明明当时还没感觉怎么样,现在他回忆起那块玉佩碎成粉末的场景,心里莫名的高兴。
他的阿瑀,随身佩戴的东西都应该由他来送。
木浮霖动了动,藏在衣袖里的短剑滑落。嗯,就从这东西开始送,安瑀到现在还没有一件趁手的兵器。
他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就见走在前面的安瑀突然伸出手,拉着他躲进了路旁的树影里。
“有人来了。”
木浮霖屏气凝神,他被安瑀挡住视线,看不到走过来的是什么人。
但他听到了声音。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快放开我!”
是瞿秉川。
木浮霖楞了一下,他不是应该在平王府吗?怎么被抓到这里来了?
声音渐渐远去,木浮霖从树后走出来,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能看到两个人的身影,其中一人肩上还扛着什么东西,正不安分的扭动着。
“他也不怕扯开了伤口。”木浮霖喃喃道。
安瑀:“他们去的方向就是暗卫营,可他们为什么要带瞿公子去那里?”
木浮霖按了按额角,“估计是因为前两天的事,让应王真的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吧。”
说起来,这也是他的错,本来只是请人帮个忙,还承诺了不会有危险,可是却弄成这样。
瞿秉川身上还有伤,平白又受次罪。
这下子暗卫营不去都不行了。
远远缀在那两人身后,木浮霖和安瑀悄悄跟了过去,一路上就听到瞿秉川不停说话,黑暗中,也算是种别样的指引。
暗卫营里,两人停下,扛着瞿秉川那人说:“这里怎么那么黑?”
另一人道:“大晚上的,黑不正常吗?大概是都睡了吧。”
“但是王爷不是说了要全府警戒?”
“这地方的人能跟咱们一样吗?他们可是安统领的人,一个能打咱们十个,他们肯定睡着也不耽误警戒啊。”
“……这么厉害啊!”
“当然。哎,别说那么多了,这人都不出声了,不是死了吧,殿下还说要送还安统领呢,咱们还是赶紧去交差吧。”
漆黑的院子里,寂静地掉根针都能听到,木浮霖将前面两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瞿秉川没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