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僧面无表情,只扫了一眼那些退去的狼头兵,心道一句“原来不是狼头,而是狗头”,便收起长刀。
青玄道长则是一脸愕然。
“应该是我家师叔。”
“那就是了!他还找我讨了两头纸驴呢!”
花袍人说着,忽有几分得意:“去年春夏交际的时候,我刚到红叶观,就闻到一点不对劲,找过去一看,就碰见了你们埋的东西!道爷我多聪明?挖出来看了眼,看见有灵木和全套的刻刀,我就知道,大概是浮丘观的传人来了,于是一点没动,又埋了回去。
“后来我又来找了几次,不巧,前面几次道观都是空的,也不知你们跑到哪里去了。最后一次是去年过年,道观已经有人住进来了,不过当时人不在道观中,我便在桥边上看见了这两匹石马。”
“原来如此。”
林觉这么一听倒是与自己知道的相符。
尤其是那两头纸驴。
这不是自己二人行走天下、赖以赶路和驮负行囊的珍宝神器吗?
于是疑心尽去,嗤的一声,也收起了剑,无奈的道:“前辈的脾气未免过于暴躁。不过这下终于可以聊聊了。”
“这哪能怪我呢?”
“那怪谁呢?”
“怪者有三!”花袍人说道,“一怪观星宫和聚仙府,这百余年间,总来找我麻烦!二怪前几天那道士本事没有多大,嘴巴倒脏,到了我的庙子中就非说我害死了他的发妻,骂得那叫一个脏,甭说我了,你听了也忍不住!”
“那三怪呢?”
“三怪你们,不开口报家门!”花袍人说着,似是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不肯承认,只说道,“不过放心好了,你们是晚辈,道爷我大人有大量,也不会和你们计较。”
“……”
“总之误会,误会一场。”花袍人搓着手,嘴巴微张,露出一点牙齿,明明是一张狗脸,却能从中看出几分笑意。
“可惜前辈这些纸兵纸将和夜叉了。”林觉摇了摇头。
“确实可惜。”花袍人四下一看,露出心疼之色,连忙弯腰,麻利的将一个被烧掉了头的夜叉油纸卷了起来,抱在怀里,“不过捡回去,修修补补,重新炼制,还可以用。”
“那位万道友呢?”
“什么万道友?”
“就是前几天来找前辈,骂了前辈一顿的那位?”林觉问道,“前辈把他杀了?”
“没有!打了个半死,丢在后山,修五行灵法的道士,没那么容易死,估计过几天就可以爬出山了!”
林觉往后山一看,不敢确定。
罗僧则是提刀说道:
“我去找!你们在这里与他叙旧吧,顺便问问那些女子怎么回事!”
“有劳罗公!”
“无事。”
罗僧转身离去,只是不知想到什么,皱着眉头。
几人则与花袍狗头人继续站在原地。
“前辈如何称呼?”
“我姓花,你叫我花前辈就是。”
“晚辈林觉,道名方觉,师父取字悟知。”
“晚辈柳清瑶,道名方瑶,师父没有给我取字。”小师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