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他是谁?”
刘世友噎了下,突然想起平王告诉他们的事情,有关瞿定澜的身份,确实不好往外说。
看他这副模样,木浮霖已经猜出,瞿定澜或许已经在平王那里过了明面,就是不知道交了多少底。
刘世友也是见了朋友一时高兴失了分寸,颇有种马失前蹄的懊恼,也没心情和木浮霖叙旧了,打了声招呼就要走。
他刚转身,就看到平王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刘世友:……
他果然倒霉,每次表现出不靠谱的一面都会被殿下撞到。
不过这次他还真是多想了,平王是得到瞿定澜的消息出来的,并没有听到他和木浮霖说的话。
平王停在木浮霖面前,神色复杂。在关北时,他是真心把卫凌当作了朋友,也把眼前的少年当作弟弟看待,怎么都没想到他竟会掺和进这种事情中来。
但是眼下再说其他的显然已经晚了。
“木公子,我有些事要和你谈谈。”
平王想要尽量表现的不那么严肃,似乎是怕吓到木浮霖,“外面不方便,你和我进去。瞿定澜,也就是你救下的那人的父亲,他也想当面向你道谢。”
木浮霖应了声好,然后让石头先去休息,他则和平王一起去了隔壁。
走进房间内,瞿秉川正躺在床上,靠着软枕和瞿定澜说话,看到木浮霖进来,眼睛一亮,“木少主,快进来,我给你介绍,这是我爹!”
木浮霖心说不用介绍,但还是客气地朝瞿定澜点了点头。
瞿定澜态度就低多了,很客气地让木浮霖坐下,“木少门主救了我儿,此乃大恩,瞿某感激不尽。”
木浮霖笑了下,“顺手而为罢了,瞿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瞿定澜深深一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小儿欠木少主一条命。”
木浮霖往旁边迈了一步避开,这么大的礼他可不能接受,总觉得要折寿。
平王看了一会儿,道谢结束,就该说正事了,“不知道木公子对瞿大人的事情知道多少?”
知道多少?大概是全部吧。
木浮霖:“殿下的意思是……”
你指个范围,我才好说自己知道多少。
瞿定澜:“秉川说,他把那些事情告诉了木少主。”
木浮霖看了瞿秉川一眼,青年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像是暗中告状的小孩子,心虚地低下了头。
木浮霖:……
倒也不必如此,他又不是要兴师问罪。
平王的目光落在木浮霖脸上,想要看清他的表情变化,“有关端王,事关重大,这是滩浑水,任谁趟进去,都很难全身而退,你完全可以不必牵涉其中。”
木浮霖听出话里的好意,确实,这种事弄不好是要丢命的,但是他也没办法,“不知道瞿大人记不记得,破屋那一次,其实并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他突然提起一件看似完全没有关系的事情,不止平王皱了皱眉,就连瞿定澜也是一脸不解的样子。
木浮霖:“峪津城门外,瞿大人护送特使沈唯宁沈大人的遗柩回京,与一辆马车擦肩而过。”
事情已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