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浮霖和安瑀在两天后的傍晚等到了瞿秉川托人传来的消息。
他没有亲自过来,是因为记住了木浮霖的嘱咐,不能被人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通过刘世友,找到了个往王府送青菜的菜贩。
肤色黢黑的汉子站在楼下,见到人下来,局促地搓了搓手,从菜篮里拿出一个布包,“这是一位公子让我带过来的,他说交给一个姓木的公子。”
“我就是。”木浮霖接过布包,和菜贩道了谢。
布包里藏着一封信,里面只写了短短几句话,木浮霖回到客房之前就已经看完了。
进了屋,见安瑀在等着,他晃了晃手中的信,说:“瞿秉川来信,说他昨天被人跟踪了。”
这当然不是他发现的,他从平王那里借来的护卫都是高手,刚被人盯上的时候就有所察觉。
安瑀:“是安岁来吗?”
“不确定。”木浮霖说:“是应王的人没错,但是那人身手很好,来无影去无踪,现在还无法确定身份。”
安瑀想了下,说:“明天就是分发解药的时候了,如果安岁来没有被引开,我们只能冒险闯入暗卫营了。”
他们现在还不知道钱术被关在哪里,仅有的一条线索就是月隐毒,安岁来要拿解药,肯定要去见钱术。
要跟踪安岁来,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木浮霖挨着安瑀坐下,拉过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着,并不在意,“没事,大不了咱们直接把安岁来抓了,严刑逼供!”
安瑀有些无奈,“他不会说的。”
再者,严刑逼供的前提是他们要能抓到安岁来,可他们之所以请瞿秉川帮忙,不就是对和安岁来交手一事没有把握?
第二天,天还未亮,木浮霖早早就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他睁开眼,发现安瑀就站在窗前。
“你怎么起那么早?”
翻身下床,他伸了个拦腰,打着哈欠走到安瑀身后,懒洋洋地把脑袋搁在安瑀肩窝礼,“外面出什么事了?”
安瑀被他的头发蹭的痒痒,躲了一下,没躲开,也就随他去了,只是伸手推了推,给他的头调整了个位置,让两个人都能舒服点,“刚刚街上过去好多禁军,他们行色匆匆往皇宫的方向去了,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禁军?”木浮霖的瞌睡虫飞去大半,人也精神了,“这个时候正值朝议,皇帝把禁军召过去了?”
要不然总不能有人收买了禁军,准备逼宫谋反吧?
两人都是一头雾水,而这一天里与他们同样处于疑惑之中的人并不在少数。
早市已经开始,普通百姓们在禁军经过时都被迫站到了路边,他们心中的震惊直到禁军离开都没有平复下来。
有人凑到客栈楼下,小声议论着。
“这是怎么了?这么大阵势?”
“好久没见过禁军出动了,太平的日子过久了,一见这种情形久忍不住心里打颤。”
“可不吗?多吓人啊!”
“不过,禁军真不愧是天子近卫,气势恢弘,他们从我身旁过去时,我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他们往皇宫去了,是皇上把他们召过去的吗?”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