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所在的位置,是书房里的大梁,取材自一整根柏木,很是粗壮,但是两个人并排蹲着还是有点难的,所以木浮霖一上来,几乎把安瑀挤下去,好在他伸手捞了一下。
也是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脚步声已经来到了门前,安瑀想换个地方也换不成了,只能忍着不发作。
门外,脚步匆匆地一行人停了下来,其中一人语气惊慌道:“大人你看,书房的锁被人弄断了!”
随后便是“砰”一声响,有人将门踹开,用力之大,两扇木制的门扉几乎碎开。
木浮霖抱着安瑀,一起往下看去,就见一团白肉颤颤巍巍跑了进来,后面跟着的,正是刚才将假铜牌藏进书房里的师爷。
此时,他似乎也被“白肉”踹门的动作吓住了,一个劲地用手抹掉额头上的冷汗。但是房梁上的木浮霖却看得分明,他的视线一直往玉屏风后面瞟去,在发现后面没人以后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这是之前就发现他的藏身之地了?
只不过这个人看上去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警觉性应该没有那么强,怎么那么简单就发现了他?
木浮霖突然想起来他把东西放到桌子下面后,在玉屏风前面摔倒的事,看来就是那个时候被他发现了。
那他为何装作若无其事,直接离开?
更可疑的是,他走都走了,为什么又回来,还把疑似书房正主的人也带了回来。
“师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哦,原来这人是师爷。
这样算起来,这峪津城县衙里心思复杂的人还真不少。
“属下也不知啊大人”,师爷直面徐橦的怒火,二话没说,上来就先跪下,“您也知道,属下身上的钱袋不见了,就觉得可能是掉在半路上了,所以才想着回来沿途找找,谁曾想一进后院就发现有人从书房出来,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他边说,还边磕头,“大人,真的不关我的事啊大人……”
木浮霖一听这个理由,就知道这人在找借口,他明明是为了将一枚假的铜牌饰放到徐橦书房。
而且设想师爷早就发现他们两人躲在书房,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给自己找了一条退路,一方面把徐橦叫来,如果他们还没离开,可以借助徐橦的手把他们找出来。
一方面也是为了栽赃陷害,万一哪天他偷偷潜入书房的事情东窗事发,也好推卸责任。
对于此时风声鹤唳地徐橦而言,这无疑是最具杀伤力的,他怕得就是发生这种事。
果不其然,听师爷说完后,徐橦已经站不住了,他面如死灰,连滚带爬到了书桌旁。
木浮霖心里一个咯噔,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衣领,几个信封暴露在外面,支棱出来的角正被他的下巴压着。
再看向安瑀那边,他摊了摊手,露出空无一物的手心,并示意木浮霖看下面。
他早在徐橦进来之前就已经把布包放回了原处。
木浮霖没忍住朝他伸了个大拇指,这反应速度绝了!
只不过徐橦就惨了,他在书桌下摸索了许久,没想到只拿出一个布包,紧绷的那根弦立马就断了。
他看也没看,就把布包扔在了脚边,然